“我不是说了要给我们订餐的吗？”她在那边责问李助理，“楚二少要赶十一点的飞机，下午一点就有一个合作要谈，为什么我要的餐没有送到车上来？你是要让我们吃飞机餐吗！”
李助理胆都要吓破了。
“午餐，午餐……”她按住电话听筒，压低声音问芷云，“我不是让你去订吗？”
“啊！”芷云一下子从大堆的文件里抬起头，吓得气都要断了，今天事情太多，她一晃眼就遗漏掉了。
李助理要哭了：“对不起慕容小姐。”
“你到底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你忙不过来，不知道叫言芷云去订吗？”慕容瑾几乎要在那边吼起来。
“我叫了她的，”李助理颤颤抖抖地说，“可是……”
“不要给我找借口。”慕容瑾简直咬牙切齿地，“集团给你发工资，不是让你成天来给我添乱的!”
“我马上给您订，”李助理慌忙地说道，“餐点会在您前往机场的路途中送过来，保证您和二少在登机之前可以用餐完毕。”
慕容瑾那边，楚翰墨的声音似乎隐隐约约传来，紧接着，慕容瑾就说道：“算了，不用了。二少说今天就吃飞机餐。”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言助理，求求你，不要再拖累我了好不好？”李助理又是埋汰又是怨恨的，“我有预感，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失业流落街头的！”
“对不起对不起。”芷云欲哭无泪，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总把事情搞砸。
“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出来工作……”晚上的时候，结束了一天疲惫的工作，芷云低落地窝在被子里想。
“妈咪，你今天这段时间感觉很累的样子哦。”喵喵敲门而入，“发生什么了？”
芷云揪头发，很挫败地：“妈咪觉得自己好笨好笨，什么都做不好，老是干蠢事，拖累别人，一团糟。”
“妈咪会不会是工作方式不正确呢？”喵喵关切的提醒，“妈咪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做不好？”
芷云仔细想了想，然后忧愁地看着喵喵。
“集团太大了，不要说总部，就是各个分公司的构架也都很复杂，我到现在也没有理清楚它们的具体职责和关系，比如说，慕容小姐有时候会吩咐我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我既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事，光听一个名字，根本就云里雾里的。”
“还有，慕容小姐会负责你爸比的日常工作和生活的幕后准备工作，我现在才知道，你爸比只要不在家里吃饭，外面的用餐，甚至是每日衣着和生活用品，都是慕容小姐照料的。而这些工作，慕容小姐都不会亲自干，全都是我和另一个助理干的，可是每次她吩咐我去干的事，我都不大听得懂……”
喵喵目瞪口呆：“你具体一点呢，妈咪。”
芷云继续扯头发：“比如，很多高级餐厅和很多高级的菜名，除了法国菜，其他的我没听说过啊。还有好多奢侈品我也没听说过，那天慕容小姐说什么什么新出了一款什么什么，让我马上去订购，说你爸比晚上要参加一个宴会，下午就要要。呜呜呜，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去问李助理，才知道那是一家名表最新出的男款机械表。”
“那你就去马上去卖啊。”喵喵不知道这事情的难度在哪里。
“你说的轻松啊！”芷云忿忿地，“那款表上周才刚刚在意大利的发布会上出了样款，还没有正式发行呢！就算我能找到意大利那边马上买到，少了一天也不可能送过来的。”
“汗……”喵喵抹了抹额头，问芷云，“那这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呢？”
芷云撅着嘴，别扭地回答：“最后是李助理去找了意大利大使馆，查到那家表行刚刚随这批次的新款送了一只样表来，是准备做展览用的。然后又不知道李助理找了什么关系，拿到了这只表，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