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声细语,苏安暖觉得,这个女人为了儿子,当真是做戏都能做的跟真的一样。
苏安暖抬起眼慢慢笑了:“妈,瞧你说的,我记得他好像比我还大一岁呢。他还小,那我呢?”
宋太太被她噎了一句,脸上挂不住了,她站了起来,板起脸冷冰冰的道:“你真不去?”
“真不去。”苏安暖笑了笑,“我也伤着呢。哪有伤员要去看望施暴者的,您说对不对?”
她脸上笑得温柔,眼神却很冷淡,宋太太看着她没有温度的眼睛,觉得苏安暖这副样子,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无端有点慌张,却还是轻哼了一声,有些不屑道:“装腔作势什么!北洋叫你过去是你的福气,把他惹毛了,有你好果子吃!”
苏安暖不动声色的笑着,看着宋太太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对别人好了之后,好像以后不对他好,就是她的不对。
她靠在床头垂着眼,把手慢慢的按在自己的胸前。
那里面跳的很稳很稳,但是她知道,其实里面那颗心,已经碎掉了。
伤的太重了,已经重伤了,她连自己都心疼不了,哪有时间再去心疼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