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心口发酸,可是说不出来。
再酸的东西,到了嘴里,也只能这样活生生咽下去了。
她苦涩的笑笑,说:“哦,这样啊。”
陆之谦只见她笑,却不见她心中酸苦。
这就是恋人之间的悲哀,即便最接近彼此的时候,也无法真实的看到对方的心。
她不知道他有多么害怕失去她,而他不不知道她有多么煎熬。
有人说:真心相爱的两个人,遇到了天大的难题,只要一个拥抱就可以化解。
可郝萌觉得,说这句话的人,脑子一定是缺乏逻辑,要不就是没有真正的经历过爱一个人的心情。
要真是天大的难题,一个拥抱,有什么用?
若不是因为深深爱一个人,再加上眼睛有点瞎,怎么会让这么好的自己,白白拿来给人糟蹋。
陆之谦抱着她,像从前一样的轻哄她,在她耳边说最温柔,最动听的情话。
无非就是,“再多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之类的情话。
这一招,陆之谦可是屡试不爽的。
谁说,男人是不会功于心计的呢?
有时候,男人恰恰是世上最会攻心的动物。
比如陆之谦,他生来就知道如何去哄骗郝萌,让她安静乖巧的留在他建造的“金屋”里,默默等待他的归期。
郝萌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冷笑着说:“你有没有听过‘金屋藏娇’的故事?”
陆之谦答:“没有,这是什么故事?”
郝萌说:“从前,有一个王子,在他七岁的时候,姑妈抱他坐在膝盖上,问他:‘你将来要不要娶妻子?’王子说,‘当然要。’于是姑妈指着一百多个宫女问他,‘喜不喜欢?’王子说,‘都不喜欢。’最后,姑妈只好指着自己的女儿,对王子说:‘将我的阿娇,嫁给你为妻好不好?’王子笑起来说:‘如果将来娶到阿娇,我将以金屋藏之。’这便是金屋藏娇的来源。”
陆之谦听完了郝萌的话,明白了故事的表面含义。
可他却听不懂,“阿娇”指的的是王子的小妾。
放到了现代,“阿娇”就是男人在外头包养的情-妇。
他按着自己的理解,意味深长的说:“原来是这样,你是想告诉我,我是王子,你是阿娇么?呵,怪不得我觉得这成语耳熟,好像听过有人这样说我们……”
说着,他挑着薄唇,英俊的侧脸在光线之下,显得柔和,眼眸微眯着,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回忆——
“萌萌,你这样说,我就想起,以前你和你妈从我家搬走的时候,我就跟我妈说,可否帮我建一间屋子,给你居住,让你每天陪我一起玩,陪我一起长大。我妈那时就忽悠我说‘好’。可是,最后你们还是走了。后来还彻底断了联系。不过也没关系,我现在又找到你了,你就是我的阿娇。我也可以给你建了好多间‘金屋’,别墅,公寓,还是陆宅,你想住哪一间就住哪一间。好不好?”
看,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郝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却在骂他:傻子就是傻子,我才不要做什么鬼阿娇。
陆之谦问她,“怎么了?怎么哭了。”
郝萌眼泪落下来,说:“没什么,我就是不想当阿娇。”
陆之谦不解,“当阿娇有什么不好的?还有金屋子住。”
郝萌别过头,脸往枕头里埋,眼泪无声的滑下来,说:“你给我一万间金屋子,我也不要了。”
陆之谦摸摸自己的眉毛,很是无奈的翻身去抱她,半身压着她,轻轻的吻她的脸,指头摩挲着她的肩,讨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