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脸上带着可笑的神情,将这话不客气地就问出了口:“你在逗我吗?”她可是知道银耳在燕京一斤能卖出十几两到二十几两的价格的。木耳和银耳一个叫黑木耳,一个叫白木耳,应该是同类吧?
即便他们价格有差异,那也不该差异大到让黑木耳廉价的地步吧!她可是知道黑木耳实际比白木耳有营养的。后世的黑木耳零卖是七到十块钱一两。以这个价格换算这时木耳的价格,那……这时的木耳就是三十五个钱到五十个钱一两。
这还不说,后世的木耳很多都是人工种植的,它们效用可是万万比不上这时的木耳呢!这时的可是山林野生出产的山珍,还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如今那日松告诉她五个钱收,他这还不是在逗她,那是在干嘛?
那日松神情慵懒,不见有什么变化,语气却抱怨:“你这是什么说话态度?嗯……虽然我为人随和没架子,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不礼貌地对我吧?看来我这人太随和,威严不够啦!”
李瑶将先时神情收起,缓和了语气带着歉意笑说道:“那日松大哥,你不是威严不够,你是无奸不商呢。木耳我这里五十个钱一两卖,你收不收呢?袁大夫说这东西味甘性平,可荤可素,有药用价值,吃了对身体好。它活血养颜,轻身润肺,益气强身,呃……总之功效挺多的。
我隔壁的隔壁孩子就吃着这个东西的食疗方子,如今身子也日益渐好。你自己名下有药材铺子,你总知道雪耳什么价吧,他们就是颜色不同罢了,价钱也不能相差太多吧?好东西你卖贱了,那就是暴殄天物呢!”
不带停顿地说完这些话,李瑶又连带问出一句:“东西好不好,主要看疗效,大哥您觉得呢?”
方才李瑶那神情让那日松觉得有些丢人,她那神情好似在说他好没见识似的。不过不一时他又想到雪耳,也就是银耳的价格,他便也想得通了,这时他砸了下嘴,慢腾腾地沉吟道:“东西好不好,主要看疗效,呵呵,你这小嘴还挺能说,你真是越来越会给我惊喜了。
那……好吧,嗯……三十五个钱一两收?怎么样?你说的疗效我都没具体见过呢,再说将这东西卖去外地,也要贩运费的。雪耳多产在南地,贩运过来不比运这木茸要钱多吗?”
“北地也是有雪耳的嘛。”李瑶不同意这个价钱。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先四十个钱收,若是看情况卖的好,能将之卖出银耳的价格,六十个钱收又何妨。
接着李瑶说了些食用木耳的禁忌,特别强调了不能久泡木耳再捞出来吃,吃了会死人,要现泡现吃,吃前还要多清洗几次。如此,两方很快将这笔买卖做成了,那日松说好了隔日派管事来收。
李瑶今日做成两笔买卖,她这心情好的无比,她觉得她今日人品爆发,鸿运当头,遇到了贵人相助。这贵人不就是那日松嘛。
至于秋月,她虽隐隐有些担心其再出什么幺蛾子,那日松也未必罩得住她,但她知道担心无用,便将这担心埋在了心底。
李瑶拿了些棉布,还用食盒装了腊肉、卤肉等肉食,先去看了刘嬷嬷一家,然后她便一一通知其他几家将采收的木耳收拾出来,准备卖,家里自留些食用的便罢。
几家里采收的木耳数量还不少,李瑶家就采收了五百多斤干木耳。其他几家情况她也没具体问。能采收这么多木耳也是由于这里人不吃木耳,没人采收的缘故。
隔日那日松派了管事来,那日松虽然属于部落牧民,但是其管事倒是个本地的汉人。李瑶家这木耳总共卖出二百两银子。
木耳也要分出品质,虽然那管事第一次收这种东西,但却也知道看形态大小和颜色质地,若是太碎的,那管事的还会压价四分之一收。所以碎的木耳李瑶家都没卖,留着自家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