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氏这时则想歪了心思道:“如今我家倒霉,叔父家还不定多高兴呢。若是女儿嫁了傅家,此次也不必跟着受这一回苦了。”想到这处,她特意往傅景珩那处看了几眼。
“快走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得到了那南边的官矿,不能再耽搁了。”因为收了打点银子,官差说话的口气好歹没有先时的凶横了,但他们还是催促着李鸣和一家赶紧上路。
即便李济民一再被传唤,可如今他家还平安无事。侄儿一家再如何不争气,再如何疏远自家,他也不愿看到他们遭罪,能接济就接济一些。待他们押解的身影远去,他吩咐自家孙儿李毅道:“若是我家以后平安无事,找时间你往你堂叔押解的矿上去上两趟,给他们捎些东西。”
看到傅家人也围在这处,李济民面色沉郁地对傅大老爷道:“回去吧,目前看来只是我那侄儿曦之家里被牵扯,我等还无事。至于其他消息,待我这几日打听清楚,再告诉你等。”说完,他扫视了在场其他人,催着其他人都赶紧回去,就满面愁郁地回了屋子。
一大早还未怎么洗漱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众人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到底都有些不安。李鸣和一家突然出事,傅景珩有疑问,心里也不安,但是他还是记着要帮李瑶梳头的。
李瑶才梳洗完了,他便唤了李瑶进自己屋里。听说傅景珩要教她梳头,李瑶忙推拒道:“昨日我忘记说了,这段时候我想让春花跟着我伺候,若是家里答应的话,我想梳头的事情我可以跟着她学的。”
“我今日先帮你重梳一次,不然你这头发午饷后就散了,现在我也没什么事情。”傅景珩拉了李瑶上前,不容她抗拒地开始解她头发。心里不安宁,手里有事情做,也可以占着心思。
除了担心李安,李瑶对李鸣和一家的其他人倒是多少有些无感。不知傅景珩这会子有什么心思,又看到他好说歹说都不听她的,非要给她梳头,她便任他在自己头上施为了。前未婚妻家出了事情,他怎么想的,她自然不好这时和他讨论这些,只想着一会往饭铺子去一趟,看看能碰到那日松吗,也好打听消息。
梳头时,傅景珩问着李瑶道:“你今日是要将那辣椒种子和土豆都种下吗?”
“嗯,那土豆芽福裕和尚已经在有暖炕的屋里搁出了芽,我回头直接切块下种就成,只是这会子种有些心里没谱,也不知今年能收多少?”
“辣椒你说和南地茱萸那般,是辣的,这只是一味调料,但你说的土豆能当粮食,这话可真?”
“等上几个月你就知道了。”不是李瑶卖关子,她现在说土豆如何不挑地,如何高产,傅景珩没有见到实物情形,他是体会不到的。还有辣椒可不是调料呢,那可是能当菜的。尤其是在本地苦寒之处,辣椒吃了还可御寒防止风湿。
看她不欲多说,心里也挂念着事情,傅景珩也不再多问,他道:“一会我去外头告诉各家我要收猴腿菜。你这里还有什么事情吗?”前未婚妻一家出了事情,他想问李瑶会不会去向那日松打听消息,但终他还是没有直接问,而是换了种问法。
“嗯,我今日事情可能会多些,那婴儿推车我打算寻本地编织手艺不错的人给我完善了,作坊里招工我这里要过最后一道眼,一会我种完东西就去饭铺子,然后再去做坊里。”
他不直接问,李瑶即便知道他问什么,也没直接答他。等她遇到那日松再说吧,若是遇不到,那今日是打听不出什么消息的。这时她还心道:竟然不知那日松是住在哪里,两人只能那日松联系她,她却不能联系那日松!
至于自己丈夫挂心旧情人,李瑶这时将关于这件事情的心绪都压了下去,不愿多想多问。她和傅景珩之间不是因为有感情才结成婚姻的,也就是说人家挂念不挂念旧情人,她这时是不怎么有立场拦阻人家的,再说傅景珩若是对此事冷漠以待,她都要怀疑其人凉薄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不如不多想,顺其自然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