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郑宥廷还只当他小题大做借题发挥,此时,看他如此严肃,也心知不妙。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万万不能小看这样的伤,那个人下手非常狠毒,你身上至少有五十处经脉都受挫,你现在还感觉不到,但一旦你的经脉承受的更大的内力,也就是说,一旦你的武功有所进益,极有可能使你浑身筋脉错乱,甚至……”暴毙。
封傲狠狠吞下了这两个字眼,思及此,不由又狠狠盯住郑宥廷,“如果你不浪费这一个月的时间,不消半月,我就能保你无虞。现在,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半年之内都给我小心着点。”
见郑宥廷拧眉看着他,眼神却依旧清透淡漠似乎半点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只是看着自己,仿佛什么问题自己都能够解决一般。
封傲眼神暗了暗,猛地擒住他的脖子,狠狠将他的嘴唇咬住。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才顶进他的口腔,泄愤一般地横冲直撞,郑宥廷吃痛,但没想过反抗,他仰着头,耐心地用这种已经习惯的方式,安抚对方的暴躁和无法言说的悸动。
渐渐,封傲的情绪缓和下来。
看他眉眼里的安静和几丝茫然与纵然,封傲心中一荡,满腔的怒气也随之消散。
他低头,舌头舔了舔他印着齿痕渗出血丝的唇瓣,四唇亲密无缝地贴合在一起,封傲说:“再有下一次,我就掀了你们那个鬼地方,把你的上司剁碎了喂狗!”
“郑董事也学会说大话了。”郑宥廷有生以来第一次放下那些萦绕不散的使命,竟也学着封傲轻慢的语气,配合他的狂妄。
封傲笑出声来,“你看我敢不敢!”
“再让我给你善后么……”
封傲的舌头塞在他嘴巴里,两人的话变得含含糊糊,说话间不断以柔软的器官纠缠,眉眼间尽是缠绵。
许久未见,两人厮磨到嘴巴红肿发热,封傲霸道地将郑宥廷按在怀里,四目相对,自己仿佛也融入他沉静五波的瞳孔里,变得安静下来。
半晌,封傲忽然笑道:“味道确实很苦。”
“你知道就好。”
封傲又说:“苦也给我受着。本来只是给你温养静脉准备的,现在变成对症下药。你再喝七八次稳固根基,便能用药浴辅助。”
他也没想到是这样苦涩的味道,两人翻缠了这么久,味道都没散开。
从前子墨调药的功力一流,又是个精益求精的人,教内许多人都喜欢上他那里讨要权当零嘴,便是因为他的药甚至比一般酒楼的佳肴都对人胃口。
而封傲半斤八两,又不敢辅以甘草等这样的调剂怕破坏了药性,只能原汁原味。
郑宥廷倒不在意,只是苦而已,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此时听封傲这样说,疏淡的眉眼少见地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他推开封傲,拍开某人不依不挠的手,将散开的扣子重新规规矩矩地扣上。此时此刻,他神情冷清,与平时的寡淡并无差别,只是那红润的嘴唇,满是褶皱的衣裳,让人浮想联翩。
封傲单手枕在脑后,一脚屈膝闲散地靠在沙发上任由结实的胸膛敞露。
他如今身材与郑晋峰不可同日而语,健壮的身躯覆盖着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充满男性的征服力。他另一只手勾着郑宥廷束紧腰部的皮带,手指在那一处撩拨。可惜后者对此熟视无睹,扣紧衣服后,瞥了他一眼,突然出手扯着他的领口粗鲁地将他拉近自己。
“老爷子说让你负责维权会第二油田项目,是怎么回事?”
封傲对他一向不敷衍,闻言便对他解释:“老头把我召回来,你又有自己的事情,我总要找点事做。”
“你是想要……”
封傲打断了他,他知道郑宥廷想说什么,只是郑家家主这个位置他不屑一顾,而且从今天的表现看来,他看得出老爷子属意郑宥廷成为下一任家主。
封傲凑近他,语气很轻:“它既是你的,我要它更好更强盛地交到你手上。”
郑宥廷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见他愣怔地看着自己,封傲露出一个不同于平日温文尔雅的浅笑,“我要你记住,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许诺给你,我的全部。你的仇人,由我手刃,你的野心,我倾力成全。”
“所以……”封傲摸了摸意犹未尽的嘴角,缓慢地说道:“你只要乖乖给我躺好。”
郑宥廷给了他一拳!
横眉冷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