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白九戈拉着未曾拜见长辈的白五矛在台上同四位长老一起主持这一次的选拔,白二剑白三刀迎了上来:“前辈,这一次我可要厚颜劳您费神挑选一下我们白家的参战人,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给那些龟孙子垫底了。”
&nb白二剑也附和道:“前辈与小封先生眼力过人,可要帮我们相看一二,有二位助阵,我们白家翻身的时候就到了!”
&nb封傲眯着眼笑,“一码归一码。要我帮忙也简单,二剑兄自创的那套步法,可就要当做回礼,送给小封先生,如何?”
&nb白二剑朗声一笑,道:“这有何难,前辈能看上我的步法,是我白二剑的荣幸才是。”
&nb郑宥廷起身行了一礼,谢过白二剑,后者连忙回了一礼,对封傲道:“前辈的高足实在让人羡慕啊。”
&nb入乡随俗,郑宥廷这几日对古礼已经粗略掌握了些,此时闻言直起身看了眼封傲,便撤开视线看向台下候选的白家子弟。他与白二剑讨教最多,白二剑自然也得了封傲的一些指点做回礼,他不吝啬,连自己创的一些功法都展露一二。对于那套步法郑宥廷十分感兴趣,私底下琢磨了许久,又不愿意事事过问封傲,便搁浅下来,没想到封傲一直看在眼里。
&nb白九戈白五矛见二人过来,停下话头,郑重介绍了两位贵客与四位长老认识,几人说了一会儿,才邀封傲郑宥廷入座。
&nb白三刀挤开白二剑坐到封傲身边,瞧了眼底下的年轻子弟,问道:“前辈,您看咱们白家这些孩子,资质可还能入眼?”
&nb封傲见郑宥廷看得专心,才分神看了几眼,听白三刀此问,随口道:“资质不错。我想其他世家出赛的子弟资质也不会和这些孩子相差太多,为何白家这几年都垫底?”
&nb说起这个,白三刀都是叹息。
&nb“百年前我们白家一批优秀子弟和师长都折在秘境之中,那之后就慢慢落到九强之外了。后来……”白三刀看了眼长老,压低声音,遭了大火,抢救不及,一大部分功法秘籍都被烧毁,这对我们白家打击太大了。其后几年我们白家的长辈都在呕心沥血地重谱典籍,忽略小辈人,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nb大火?
&nb封傲挑了挑眉,“你们报仇了?”
&nb白三刀痛恨道:“毫无证据,难道把上面其他世家的典籍也都烧光了?哎,说起这个,我就满肚子火气。”
&nb一旁白二剑咳了两声,白三刀瞥了一眼长老,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这件事虽然隐世家族人都知道,白家也因此这几十年在隐世家族里沉寂下来,成了白家人的忌讳,铭记着这段屈辱对外却是闭口不谈。对贵客说这些确实失礼,但好在这些年典籍渐渐补齐,对底下子弟重新抓起来,是时候翻身了!
&nb封傲是个阴谋论者,白家千百年不受损害,却偏在那一天遭受灭顶之灾,绝对不是偶然。不过是外人的事与他无关,他听过就罢。
&nb台下子弟正按照十二干支分了十二队,白九戈在台上宣布选拔的规则,郑宥廷看了半晌,手肘顶了顶封傲的手臂,眼神瞥过一人,道:“那个人不错。”
&nb封傲看去,说:“锋芒太过。”
&nb郑宥廷又指一人,“他的掌法一定不错。”
&nb封傲道:“内功没练到家。”
&nb郑宥廷再指,“他的气息沉稳,内功在这些人之上。”
&nb封傲:“急于求成,后患无穷。”
&nb郑宥廷:“……”
&nb随手指一人:“那他呢。”
&nb封傲瞥了一眼:“练的功法太刚硬,暗伤淤积,不妥。”
&nb郑宥廷这下知道封傲是存心针对,他就是不想他的视线停留在别人身上。郑宥廷不让他如意,索性不理会他,自己按照封傲曾经的教导相看这些年轻子弟,自行分辨。
&nb白三刀白二剑和郑宥廷手旁的白五矛听得胆战心惊,白三刀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前辈方才所说,可还来得及补救?”
&nb封傲微笑,看起来俊雅无害,缓声道:“人无完人,不必紧张。”
&nb白三刀:“……”
&nb这大概也不是可以松一口气的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