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别人的后果就是被无情地挂断电话。
那头的忙音“嘟嘟——”的响,盛醒有些好笑地把手机抛到一旁,“居然挂我电话,这是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哥们在一旁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盛哥你真行,够流氓的,小方的脾气可好了,别人让他帮忙揽活都不抱怨一声的那种,这么纯情的男孩子,你别老用荤话调戏人家啊,他没直接骂你就算不错了。”
“你懂什么,哥这叫直白,大家都是成年人,身体来不来电还感觉不出来吗?”盛醒颇有自信地拨弄着自己的上衣纽扣,“小方他一碰到我,就像旱地逢甘霖,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的,连耳朵都红了呢,我敢打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肯定能把人搞到手。”
“啧啧,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哥们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吧,冬天衣服厚,身上的淤青倒不要紧,这脑袋让人‘哐’的砸一闷棍,不去医院检查一下,还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去学校上课?”
“没事,就是流了点血。”盛醒低头抓了抓旁边急救箱里的绷带,“不过我刚才照了一下镜子,你把我的头包扎得太丑了,这严重损害了我在小方眼里的形象——诶,对了,你能不能再稍微把我的伤口包扎得楚楚可怜一点,特别能引起别人同情心因怜生爱的那种?”
“……你给我滚。”
不过虽然嘴上说着脑袋挨的那一下不严重,第二天早上盛醒睁开眼睛洗漱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处于有点混沌的状态。
穿着打扮没问题,大帅比一个。
上课要用到的书本——虽然这么积极地去学校的目的不是为了上课,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对了,钱包,有些地方刷卡不方便,要是晓晓心血来潮想逛街的时候就可以买买买。
诶?总觉得忘了带什么东西……
他迟钝地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刚好看到他的哥哥盛唯从房间里走出来,立刻心虚地打了声招呼,“二哥早。”
“你今天居然起得这么早?”
盛唯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七点整。”
“对,二哥你忘了吗?我可是要去学校上课的。”盛醒哀怨地看着他,“这个月的零花钱也缩水了百分之八十。”
“……”盛唯咳嗽了一声,“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又跟谁打架了?”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的。”盛醒打了个哈欠,“那就这样,二哥我上学去了。”
“小醒——”盛唯叫住他,“你是不是又忘了吃早餐?”
“哦,对!”盛醒恍然大悟,跑到厨房拿出刚刚烤好的三明治咬在嘴里,低头系鞋带,“唔……我走了。”
“你真是……总是忘东忘西的,连饭都经常忘记吃……”盛唯摇了摇头,“如果不着急结婚的话,至少也应该找个能互相照顾的对象。”
“已经找到了啊。”盛醒把面包片咽进嘴里,“长得很好看,声音很性感,特别有耐心,动作很细心,甜点做得一级棒,做得了服务业,考得起高校,而且他的手好暖和,我最怕冷了,冬天抱着多爽。”
“……”盛唯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幽幽道:“小醒你那是在臆想吗?条件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被你追到?”
“啊,二哥你不要打击我……”
盛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真的特别合我的胃口,我今年要是没追到他,我就去街上裸奔。”
他觉得自己以前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吸引自己的男人,从前的床伴都是各取所需,他甚至连接吻都没怎么跟人尝试过。
可是方天晓,怎么说呢,就跟一磁块似的,明明也不算长得最好看的,就是老让他觉得心里痒痒的,他不光想把对方搞上床,还想顺便拉拉小手亲亲嘴什么的。
完了,完了,恋爱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碰了碰自己的唇,又回忆起昨晚和对方接吻时那美妙的触感。
方天晓肯定不是处男了,甚至那些反应和动作过于熟练了,那没个两三年的实际经验根本做不出来,不过他对这个倒不是十分在乎,就是觉得像方天晓看上去那么禁欲的人居然是个老手的反差挺大的。
而且,太tm了解他的需求了,亲吻的过程中完全没有让他觉得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全程高.潮,舒服得完全不想停下来。
这亲个嘴都这么带感,要是更进一步……而且方天晓的声线挺那啥的,你听着觉得很禁欲,就忍不住想听听看不禁欲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了。
盛醒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可能就直接在公共场合ying了,他可不想被别人当做变态。
课程表上写着的上课时间是早上八点,不过一般人都会早到占座位,他进教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七点半了,这是一堂要求相对宽松的专业课,教室里没暖气,窗户被怕冷的学生关得严严实实的,提前到的人数大概占了座位的四分之一。
系里的学生混着上,也没人在意什么新面孔,教室里有点吵,看到有人进来“嘎吱”的开门声时才稍微顿了一下,又开始唧唧喳喳了。
男生的人数比女生略多一点,盛醒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突然想起自己也忘了打听方天晓是读哪个专业的。
他觉得方天晓还蛮适合读音乐美术啥的,一身的文艺青年范,就算做服务生也挺扎眼,给人感觉好像不该打工而该在音乐会或者美术馆的那类人似的。
不过学校就这么大,找个有名有姓的学生还挺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