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宝眼睛也不眨一下便扬起自己的侧脸,沉静而又冷漠的口吻道,“你抽,最好下手重一点。”
薄先生的手掌落在她肩膀上,五根手指难以自控地收紧——
沁宝便忍不住发笑,“下不了手么,为什么,是觉得在医院这种公众地方打老婆传出去很难听,还是你心里其实明白,我这样做根本就没有错?”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他真不知面对故意同他来劲的沁宝究竟要耗费多么巨大的耐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会伤害到她撄。
他遏制着胃里的火同她讲道理,“你同情温妤我能理解,你年纪小,容易心软,对事情也缺乏客观判断的能力,这些都没关系,平日的小事我都依你,只要你觉得开心,想怎样都可以,但是这回——这不同,婚礼已经筹备了几个月,你该知道这场婚礼意味着什么,沁宝,你长大了,你很快就是公认的薄家少奶奶,甚至将来还要成为薄家主母,婚礼不仅仅是我一直想补偿你的,也是重要仪式和礼仪,不能说取消就取消,更不能因为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而取消。”
沁宝听着他的语气,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过。
几个月前薄悦生来探病的时候……
她亲眼见到温妤依偎在他胸口,他喂她吃药,喂她吃草莓解苦偿。
那时候,薄悦生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至少是曾经和他肌肤相亲的女孩子……应该是有一定怜悯的。
也许也有一些感情基础吧。
可此时此刻他大约因为温妤过激的行为丧失耐心,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和厌烦。
男人都是这样的……
有谁喜欢旧爱在当下的时节半点不知趣地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死相逼呢。
没有人喜欢被人逼迫,而薄悦生这样的身份地位更是不能忍受。
可是,可是这个女孩子……曾经和他在一起啊。
沁宝不能理解在男人心里温妤和自己究竟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