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姜时汕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四季’西餐厅的,她只记得六月初的阳光竟是那么的毒辣,晒得她头晕目眩,喉咙干哑到灼痛。
注意到道路边的冷饮店,她走过去要了一瓶矿泉水盖子都拧开了,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零钱在身上。
“我……”正欲解释却见身后有人递了一张50元纸币,“老板,再要两瓶矿泉水,你们有消毒湿巾吗?”
“有的,您稍等一下。”
时汕扭头,看到身后的人有几分怔然,“你,怎么来了?”
没有回应她,陆时逸将矿泉水递给她,拿了消毒纸巾和零钱,直接拉她到一处树荫下才和她说话,“给。”拧开矿泉水递给她,看她一口一口啜饮,他直接撕开消毒纸巾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水。
医生的敏感,让他在她身上清晰地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他没问。
时汕完全靠在陆时逸身上,整整一瓶矿泉水喝完了,他又帮她拧开一瓶,这一次喝到三分之一有余,她开始正常说话了,“十一,我感觉有点轻微中暑。”
俯下身,他低头,两人的额头亲昵地抵在一起,陆时逸说,“是有点发烫。”
“我要回家。”
“好。”她挽着他的手臂直接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刚从西餐厅出来的人说,“我还饿着肚子呢,我们先去超市买菜,你回家给我做饭。”
瞅着在他怀里半眯着眼的人,陆时逸浅笑,“刚好我也没吃,真不知道是为了等谁?”
“那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