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汕向来严谨漠然,也许是长期的医学研究造成的,她不大学得会妥协。
理智,判断精准,一旦作出决定就不会改变,只因她几乎从不出现失误。可,是人就会有软肋,比如现在,比如陆时逸。
从不生气,从不否决自己的陆时逸,今晚愤然,让时汕没由来的慌乱,紧紧抱着他,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一定不再这样。”
破例妥协,只因是他。
伸手覆在她微凉的手指上,陆时逸失神,“阿汕,你变了太多。”
“嗯?”没有听清他的话,她疑惑。
“没什么。”转身,抱她上牀,陆时逸坐在她牀侧说,“汕汕,我们医生这个职业不论外界风评如何,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们只要自己明白‘救死扶伤’就够了,学医是救人的,手里有一把‘刀’,握不好,害人也害己。”
“我明白了。”
陆时逸给她拉高被子,温和道,“睡吧,我就在这儿陪你,等你睡熟了再走。”
时汕点点头,很快闭上了眼。见她如此听话,他明白大多时候她真的很乖。
其实,他也知道她这么做的缘由,怪不得她,环境所致,但越是这样他越怕她真有一天不再是她。
牀上的人已经入梦,抬手关了台灯,陆时逸才出了时汕的房间。
深夜,姜家别苑外,陆时逸绕庄园周边独自走了很久,最终他用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后,他直接开口,“慕郗城,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久违了,陆先生。”他勾唇,陆时逸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