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途中,怕时汕乱抓,慕郗城握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腿上,挣了一下没挣开,于是时汕开始忍耐。
6月中旬,盛夏将至,车窗外树林阴翳,阳光明媚,一如慕郗城现在的心情,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雀跃,和时汕的每分每秒相处都令人如坐针毡,发现她们的不同他会低落,发现她们的相同又会愉悦。
悬着的心,忽上忽下,近似折磨。
而他太像个疯狂的赌徒,孤注一掷地下注,他赌自己不会错认,也绝对不会输。
而此时的时汕,过敏的症状越肆虐,她就越想念失踪的陆时逸。她是个医生,只甘愿做那一个人的病人。
车内很安静,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是心思各异。
市区很快就到了,两个人公然在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必定引人注目,为了不惹没必要的麻烦,时汕说,“到药店选药就好。”
没人会怀疑这位在巴黎就被誉为医学天才的用药判断,慕郗城欣然同意,然后陪她下车。
选好药收银台交款,他递给她银行卡,时汕全当没看见。
慕郗城讪笑后,没有大男子主义强迫,熟稔她的性格,她要的自尊心他都给。
重新回到车上,慕郗城看时汕先做消毒后再自己严格按剂量擦药,沉稳有条理有点陈屹年的影子,对比十几岁青涩冒失的陈渔,突然他开口道,“看着你,我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话,时汕撇嘴。
她什么时候成他家的了?这人说话明目张胆占人便宜!
“谁是你家的?”嗔怪一声,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