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等时汕反应过来,就着浴池台前,就这么占有了她。
时汕惊愕,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愤懑道,“慕郗城!”
可万万没想到,嗓音变化那么大,简直羞耻的难以入耳。
搂着他妻子的腰,慕郗城暗哑道,“乖,就是这么叫。”
刹那间,时汕羞赫到了极致。
这一晚,两人一直折腾到很晚。
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和时汕的清心寡欲,恰恰相反,他像是永远食髓知味,对牀事极致地渴求。
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甚至,不得已忌惮。
时汕被慕郗城抱着上牀的时候,满牀的依兰花瓣因为换了干净的牀单已经不在。
可床笫见,那股不过分浓郁的花香还在,让时汕很不安。
慕郗城几乎是,今晚有意和她说话。
故意让她用那种变了调的嗓音和他搭腔。
时汕不理他,却偶尔躲不过,任由着他戏谑,一直到窘迫,到脸红。
宁静的卧室室内,关了牀头那盏暖橙色的台灯。
时汕感觉到陷入一片黑暗中,她才听到窗外的打雷声。
原来,今晚又下雨了。
被他纠缠着,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
海城市,盛夏时节,总是很容易下雨。
且雷雨天较多。
时汕不适应地动了动,窗外闪电过后,一个惊雷,让她几乎潜意识地紧紧地握住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想要向往常一样,闭上眼,慢慢撑过去。
直到她背后的人,不安分地揽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他的头埋进她柔软馨香的颈窝里,暗哑地说了句,“乖,Daddy搂着你睡觉。”
这戏谑的语气,让时汕哪里还有时间忌惮窗外的雷声。
一把将她揽进他的被子里,被子拉高,一片昏暗中。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得到,搂着她的人灼热的呼吸。
“睡吧。”
手轻拍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
时汕很快就有了困意。
慕郗城搂着她,直到他妻子睡着,伸手将盖在他们头顶的被子拉下来,便于她呼吸。
将她按在怀里,一只手捂了她的耳朵。
这样湿寒的雨夜,慕郗城搂着时汕像是回到了曾经,让他有种熟稔的错觉。
苏州陈家,无数个雷雨夜,他就是这么抱着她。
等她入睡以后,他才真的能安然去睡。
这么久过去,这么多年过去,放佛一切都没有变。
想到这里,他困意来得很快,也渐渐陷入沉睡。
再没有失眠之说。
翌日。
时汕清醒的时候,迷迷蒙蒙半天才睁开眼睛。
天,已经放晴。
喉咙干涩,和双腿间的不适,让她几乎蹙了眉。
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牀的另一侧是空的,慕郗城不在。
而,牀头的位置上显示9点40,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起身下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穿着拖鞋,找她的手袋。
将感冒药瓶里的避孕药取了一片,然后脸色苍白着,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盛夏的天气,海城市晚上是雷雨天。
一到天明天亮了,就彻底的放晴。
倒是有利地缓解了暑热,晨起后,很宜人。
知道时汕累,慕郗城没有叫她,也没有吵醒她。
他上午休息,没有行程和计划的安排,倒是时汕,他不清楚她今天有没有课程安排。
就算是有,也上不了课。
巴黎第五大学士双学位,医学天才,少上一天课也没什么大碍。
这么想着,慕郗城更不觉得对时汕有丝毫的愧疚感,念书和生子的事情相比。
生子,自然更重要。
他没有急做父亲的渴望,但他想要他的阿汕和四年前一样,离不开他。
既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那就不妨用点手段,先留下人,一切都好谈。
就是不知道真要有了孩子,他的孩子会不会怪他父亲。
还没出生,就被他父亲利用做了捆绑他母亲的‘工具’。
不对。
坐再沙发上的慕郗城,骤然站起身,他和她的孩子,自然不能用‘工具’两个字来概括。
不论男孩儿、女孩儿,继承了阿汕的血脉,他都爱。
绝对不是工具,是爱的结晶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