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蓝色的琉璃洗手台,映衬地长款羊绒衫下的小腿,白皙,她的肌肤那么白,近似象牙色。
“我不要坐着这里,放我下去。”
嘉渔有些怕了,细白的脚踝被人扣在手中,他竟然就这么俯下身来,他身上那么恣意的冰薄荷的味道,狂肆,急速地发酵着,将她的呼吸,心肺里,都填满了他的味道。
一个一个殷红的近似旖旎花朵的红色印子,印在她雪白的腿侧,让嘉渔不停地后退,她越是躲闪,就越引得他不快,意识不清醒的醉酒人,只感受地到她的排斥。
内心深处积压的情感,对上这样的排斥,他有些颓唐。
天花板上白炽灯光,冷冷地洒下来,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英气俊脸上。
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在后退。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他问她,嗓音带着极致的沙哑。
完全没接触过男女情事的嘉渔,简直要被他吓坏了。
沉稳镇定,终于一点一点破碎在她的蛮力里。
漆黑的没有边际的眼瞳,他盯着她说道,“我没有办法,不这么做,我完全没有办法。”
这一刻,世界仿佛是禁止的。
嘉渔不知道,慕郗城和薄静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样的慕郗城令她畏惧,不再对她温柔,让她背脊僵直,满是忌惮。
“郗城哥,你放了我,好不好?”
她沉稳下来,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已经让她完全失力。
慕郗城醉得,只剩下一味的索求,他低垂着眸,看向她,眼神很深沉,冰冷的手捧着她白净的脸。
问,“你任由着我和她走,你真的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
“爸爸要回来了,你快放开我。”
感觉到她继续开始大肆的挣扎,他紧紧地抱住她,“这么不愿意让我碰,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嘉渔快要被逼疯了,见过他无数次醉酒,却偏偏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来得缠人,胡闹。
越是挣扎,他越是抱她抱得紧。
没有办法,嘉渔只好放弃。
任由着他这么抱着,她的情绪异常的不好。
对方却伸手,扣住她的柔软的腰际,一手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乖,要听话,你那么听我的话,我不喜欢你不听话。”
嘉渔避开他蛊惑人心的醉意盎然的眸,她不看他。
“乖乖,抬起头来。”
嘉渔不听他的,惹得他骤然恼怒,又不舍得对她发怒,只握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就这样,让我看看你。”
嘉渔被迫抬头,被他直接而灼烈的目光,看得全身都有些不舒服。
她瞪着他,杏眸圆睁,已经不愿意再开口和他多言语一句。
“怎么,就这么倔强?”
看着她这番模样,不知怎么,到最后,单手握着她软腰的人,竟然骤然笑了。
浴室冷光灯的暗影里,让他近似狂肆,性感地顿生无限风华。
嘉渔蹙眉,醉酒还这么不消停,眼前这个男人太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他用这样醉人的眼神看着她,嗓音暗哑贴着她的耳廓叫着,“乖乖。”
不知道是对哪个女人,惹他动情时候的亲昵爱称。
强迫来不了,他就用这么一招,分明就是赤Luo裸的引诱,眼前的一切都让嘉渔由衷的感到无力,眩晕。
从来漠然的人,偏偏对面前这个恣意使坏的人,没办法拒之于千里之外。
搂抱着她的男人,凌乱在耳际的黑发,低沉暗哑的嗓音,领口在挣扎中扯开的三枚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别开脸,嘉渔有些受不了眼前这么直接的男**惑。
陈嘉渔的耐心,向来都是非常有限。
很显然,她已经不想在应付他了。
“慕郗城,你今天晚上,到底,想要怎样?”
“乖乖听话,给我亲一亲。”
她当他是醉酒说胡话,但是没想到对方是认真的。
抬高她细白的下巴,他的唇印了上来。
嘉渔推搡着他,却推不动他,伸手捶在他的肩膀上,不是戏谑,力度不轻,可慕郗城像是没有反应似的,继续扣着她的腰,狠狠地亲。
“囡囡,下楼去吃饭了。”
陈屹年的嗓音,让嘉渔脸色顿时苍白。
浴室间靠卧室门很近,嘉渔连出口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停地推拒着现在还在向她索吻的人,不停地别过头,对他躲闪。
起初还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下嘉渔不再给他亲,让慕郗城即刻皱了眉,“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