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渔下车。
回到客厅,想要到二楼书房去,一步一步登上台阶让她觉得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痛,好像不单单是例假那么简单,冷汗瞬间爬满了她的背脊。)
她虽然不是妇产科的医生,对妇产科的知识涉猎不多,但是现在的症状没由来的让嘉渔担忧。
此时的她,清苑的楼梯爬到一半,处于中间,上下都显得艰难。
小腹的疼痛,膝盖伤口的不适,让她有些站不稳地开始眩晕。
冷汗大滴大滴地从清润的额角上滑落,嘉渔扶着楼梯的红木扶手,突然听到有从楼上传来的说话声。
像是千信和诗音。
诗音手里有一本书,自从上次和千信在慕庭面前吵了一架以后,她就总想找机会和他道歉和好。
没想到慕千信这家伙完全不领情,也不和她说话。
“慕千信!——”诗音追上去。
千信漫不经心地走在前面,转过楼梯间看到嘉渔瞬间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些许玩味的戏谑神情,“陈嘉渔,你站这里干嘛?是不是等我啊?”
这戏谑欠扁的语气。
半天等不到对方的下文,千信突然觉得自己是有点欠虐。
饶是往常陈嘉渔那样的段数早就会回击了。
今天怎么?……
慕千信上前,看到倚在楼梯扶手上的人,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连嘴唇都是清白的。
“怎么了你,陈嘉渔你腿疼的这么厉害吗?”
嘉渔没有应声,喉咙干涩,胸腔里的反胃因为此时有人不断言语,在她耳边完全成了噪音。
“你……闭嘴,先别说话。”
一阵撕心裂肺般翻搅着的疼痛系上,让她简直有些站不稳。
“到底怎么了?”
他看她情绪不太对。
陈嘉渔这丫头是有时候脾气不好,但是不至于一见他就有情绪。
诗音跟过来,看到刚才她追着对方道歉,还不给他留颜面的慕千信,此时却这么低声下气的和陈嘉渔搭腔。
瞬间冷笑,“你没听到人家根本不想理你,自作多情,慕千信你真是欠虐。”
千信不理会诗音阴阳怪气的讽刺。
伸手递给对方,“腿伤很严重,你扶着我慢慢下楼。”
诗音漫不经心道,“堂嫂,不就是膝盖有伤,都这么多天了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咱们家的女孩子们没那么娇气的公主病。”
她说话向来直接,千信拧眉,嘉渔完全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她是疼得有些脱力。
“傅诗音,阿渔可是因为傅姨才受伤的,你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意义,还不快过来帮忙。”
嘉渔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忍耐力隐忍力一直很强,但是来自腹部子宫的疼痛,让身为女人的她有些抵挡不住。
诗音撇嘴,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过来帮忙,“不舒服,就看医生啊,干嘛装脆弱憔悴,要让家里人为你Cao.心。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
嘉渔喉咙嘶哑,冷汗不住的下滑,眼看就要站不稳,让慕千信意识到事情有些遭了。
一把推开挡在面前若无其事说风凉话的傅诗音,揽着嘉渔的肩膀向下走,“陈嘉渔,你还能自己走吗?”
诗音因为千信的动作,手臂撞在红木楼梯扶手上,疼痛感瞬间袭来。
“慕千信!——”
看着扶着嘉渔不断向下走的慕千信,让傅诗音咬牙切齿,手臂上的青紫痕迹让她恼羞成怒。
客厅里的动静让傅雅兰蹙眉过来,“这大早上的你们吵什么?”
傅雅兰进了客厅,看到一脸虚脱的嘉渔,虽然有千信搀扶,但明显已经神色不对。
“嘉渔?”
“送我……去医院。”
“陈嘉渔,你是……”
慕千信还没有问完,原本被他揽着肩膀的人已经失力,因为疼痛而陷入晕厥状态。
“嘉渔,嘉渔……”
傅雅兰惊慌失措,“快,把她送到医院。给你堂哥打电话。”
傅诗音站着,像是在想着什么,等到傅雅兰斥责,“快呀,站着做什么。”
她才反应过来,去打电话。
嘉渔晕倒,傅雅兰看着白色的地毯上有血迹,霎时间内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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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市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