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我以为你该很了解他的,还有,怀笙的身体重要。什么都没有他心里舒坦重要。”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乔安然拧眉,“顾向北,你看看,人家根本不领情!”
“乔大小姐貌似对我的误会太深。”
“是么?”安然冷笑。
傅允陶起身离开,说了句,“茶凉人就不好喝了,告诉怀笙我先走了。”
“我送你。”
顾向北起身也离开,原本吵吵闹闹偌大的顾家客厅,只留下安然和莘莘两个人。
安然看着顾向北离开,眼神有些怔然。
……
……
巴黎市郊区的院落。
嘉禾想了很多次,细细想了刚才的事情,觉得自己话没有说清楚。
于是一下午连课程都没有去上的人,坐在地板上给顾先生拨电话。
她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除非非常特殊的情况,所以显得有些紧张。
内心蹦蹦蹦直跳大半天。
终于下定决心,拨了号码出去,半晌后,终于有人接通。
嘉禾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听到对方传出来一声好听的询问,“是陈小姐吗?”
竟然是傅允陶。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凉了大半。
“傅小姐您好。”
“有什么事情要找怀笙?”
“没什么,你让他手术后注意休息,注意饮食。”
傅允陶征了怔,本想还问句什么就见对方已经将通话给掐断了。
他们上午才回国,郑东下午开了她的车,顾先生很少用手机这样的电子设备,留在她车上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可,这陈小姐——
她不了解这个女人,和向北一样,怀疑年纪轻轻的她接近怀笙是为了什么。
特意准备了晚餐的嘉禾,将手机关机了扔在一旁,自己开始吃晚餐。
她是个孕妇,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不论顾先生是否在她身边,她都要用晚餐。
可是越是吃,越是嚼不出这些菜色的味道。
吃到一半,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泛滥而上,她直接冲到浴室,俯身在盥洗池旁吐得剧烈,近似能将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出来。
胃里泛酸,这种滋味对于她来说简直太过糟糕。
等嘉禾吐完以后,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苍白至极的脸,还有酸红的眼眶。
有些不太认识现在的自己。
吐得近似虚脱的人缓缓地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膝盖,突然眼神里变得无限迷茫。
她突然觉得冯修浚说得很对,自己有点犯傻。
嘉禾没有掉眼泪,只是就那么坐着坐了很久。
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只能听到她一个人来回走动的那种感觉,她内心怕极了。
突然嘉禾听到门外的敲门声,知道大概是刚才打过电话的郑东来取顾先生的行李了。
她匆匆洗了一把脸,拍拍脸,拍走那份苍白。
然后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情绪,起身去给郑东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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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外面的木门打开,嘉禾透过防护作用的铁门看向门外的男人,有半晌的失神。
他不是该和傅允陶在一起,怎么?
顾怀笙看着她立刻变红的眼圈,不知道这丫头又怎么了?
随着‘咔嚓’一声铁门应声打开,嘉禾近似不顾一切地上前抱住了他,她苍白着脸,踮起脚尖大着胆子吻他的唇,像是什么矜持顾忌都抛在了脑海。
顾怀笙征了怔,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清俊冷淡的脸上像是涌起一丝笑意。
直接扣着她雪白的腕子,将她拉进室内,一把抱起她,将她抵在玄关处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起初嘉禾的浅尝辄止,青涩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吻。
此刻,顾怀笙抱着她亲吻,让她有半晌的恍惚。
今晚她乖顺的不像话。
后来,他才发现她流泪了。
“为什么哭?”他问。
嘉禾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倾巢而出,她扯着他的衣角说了句,“别留我一个人我怕,别再只丢下我。不论是订婚,还是结婚都好,别不要我。”
他叹了口气,“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