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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2 / 2)

苏宁等着这个情景结束后,老爷整理着衣服出了小楼,对着锦瑟笑道:“心肝儿,总有一天我让那个黄脸婆给你让位。”

锦瑟穿着戏服躺在贵妃椅上,没有搭理老爷。

再继续的日子里,夫人终于来了锦瑟所住的小楼。“哟~夫人怎么有空来这里?”锦瑟猫眼撇着夫人,唇上浮着浅浅的笑容。

夫人穿着端庄,发髻上仅有一只碧玉钗而已,但是不掩清丽的姿态,她的年纪方才二十六七而已,但在别人眼中比上锦瑟的十六年华还是老了些。夫人站在锦瑟面前道:“你已经进了家门,以后不得如此荒唐放荡。”

锦瑟微微起了身子,盯着夫人的眼瞳笑道:“我可不是自愿进来的,既然是强行掳来,怎么让我在小楼里玩玩还不行?”

夫人略微皱皱眉,疑惑的看着锦瑟问:“嫁给老爷为何不愿意?”

锦瑟眼尾挑起,略微不屑:“呵呵,为何要愿意?我看你也是不爱老爷。”

“你胡说什么!”夫人出身于名门,自小接受的就是三从四德的道理,嫁给老爷后,更是贤良淑德不敢有一丝逾距,她和老爷相敬如宾多年,怎么会不爱老爷呢。

锦瑟看着夫人生气的样子,仿佛是得了有趣的事情般,拉起了夫人的手笑道:“爱他为何不在意呢,夫人真是永远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呢。我所看过的爱情,都是轰轰烈烈,不可忍让别人夺去自己所爱的人。”

夫人柳眉竖起甩开锦瑟的手道:“我敬重老爷,未曾有你所说的想法。你作为进来的小妾,就应该有小妾的礼节!”

锦瑟摸着被夫人甩红的手,微眯猫眼,嘴角轻轻挑起说:“是吗?那我们打个赌怎样?”

夫人也是被锦瑟气住了,自问心中无愧便问:“什么赌?”

锦瑟略微思索了一下,芊芊玉手捻着罂粟花瓣,溢出的水汁染红了指甲,她仰头看着夫人的脸笑道::“赌男子的情爱,赌我能受多长时间宠爱。我赌半月,失败者则要听从赢家的一个小要求。”

夫人冷言冷语道:“老爷一向偏爱你,怎可能只有半月。”

苏宁看着两人打起赌来,结果还真如锦瑟所说,老爷在半月内接来了另一位女子彩蝶入府。夫人输了赌注,只好答应锦瑟的要求常来小楼与她聊天。

两人坐于小楼中,两人刚开始不合,但逐渐也开始聊上一两句,随后转变成锦瑟为夫人描眉画目,对镜梳妆,给她也穿上一身戏服,教她唱曲子,跟她说外面的世界是如何光鲜丽彩。夫人教锦瑟识字读书,锦瑟为了夫人把院中的罂粟花全拔了,种上了夫人最爱的栀子。夫人念:“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锦瑟读着注释勉强了解夫人说的是什么,随后脸色不悦的看着夫人问:“你爱老爷?”

爱或不爱,夫人却不是很了解,但夫人的观念里一直如此认同她的人生是老爷的。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夫人只懂这一点。可是当锦瑟又问了一次后,夫人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夫人看着锦瑟妖媚的脸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波澜。

锦瑟也没问,反而唱起了梦江南的古调子,跟夫人说起她小时候的事。原来的戏子不是戏子,是个普通船夫家的女儿,常年在船上听着父亲唱歌捕鱼采藕,江南氤氲的水汽是她梦里唯一安宁的事物。好景不长,大旱出现,戏子为了家境只好进入戏班子里化名锦瑟。常说戏子无情,可锦瑟在戏班中看多的只是公子哥随意玩弄戏子的感情,情爱不过都是别人口中的虚伪。

可没想到一天看戏时,自己也会被富贵人家看中,强迫进了这里当了个小妾,说不准以后连自由唱曲的权利都会被剥夺。那天夫人和锦瑟聊了很久,聊到院子里的月亮升起又落下。逐渐而来,两人竟从对立面的情敌变成了好友,夫人见锦瑟没有饰品,送了个与她碧玉钗同一玉石打磨出的玉镯,意为结为姐妹。

直到有一天夫人怀孕了,夫人很开心自己能有老爷的孩子,这对常年无子的夫人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可是当夫人把这件事告诉锦瑟时,锦瑟却不悦的把夫人请出了小楼。

夫人见锦瑟不悦开始担心起锦瑟,自从彩蝶进了府后,老爷便没有进过锦瑟的小楼。她们女人不都是要依附着老爷才能活下去吗?夫人开始有时劝着老爷去锦瑟的小楼,可老爷总是不悦的离开。

夫人怀胎后便没有再去过锦瑟的小楼,本想着安心养胎,却没想到一天被彩蝶陷害落了胎,老爷仅仅是宽慰了几句后,便离开的主房。夫人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直没有流泪的眼睛终于落下了泪,她想起那日锦瑟唱的曲子:“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锦瑟听闻此事后来主房中看望她,两人有过三月未见,锦瑟单是看着夫人落泪的样子,便咬着牙双眼红彤道:“我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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