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容苏宁细想,王二的口供和证据都十分清楚,甚至在他口中说出于元亮有断袖之癖时,堂上所有人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纷纷把目光放在于元亮的母亲和妻子身上。
“你胡说什么!”于元亮的母亲先是反应过来,跑到王二旁边对王二拳打脚踢,怒骂:“你这个杀人凶手,居然还信口雌黄污蔑我儿子!”
王二大笑,把于母往旁边用力一推。于母一时不察,居然被推个翻了身,而于元亮的妻子依然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似乎是外面发生什么都不会让这个女人泛起一丝波澜。
“我看到,你儿子对女人硬不起来,还用鞭子不停的抽着棠月,那个女人居然还能在吊着绳子的情况下兴奋,简直就是两个变态!你儿子把玉势捅进去的时候,可是叫的不断呢。”
“闭嘴!”于母犹如一头母狮子,从地上重新爬起来,攀到王二的身上撕咬。
“你这个老太婆恐怕早就知道你儿子不正常了~”
大理寺堂的这场闹剧,在严科立马吩咐人把王二带入监牢才结束。过了审讯,之后王二便会移到刑部,交由刑部处理刑罚。
苏宁仔仔细细听完王二那些疯狂的话,虽然有夸大或是自己臆想的部分,但其中跟真相还有吻合的地方。
这时,吴宰相却是让人送走吴世贵后,自己走到苏宁旁边,一笑说:“林公子,我是没想到严大人居然会重新为小儿翻案,既然真凶找到了,那个赌约却是不能算数了。”
吴宰相既然装作不知道,挑拨他和严科的关系,苏宁也要借助吴宰相的力量进入大理寺,正好装作愤愤不平说:“严科哪有那个能力翻案,不过是窃取了我的成果!我看那王二还不是最后的凶手!”
吴宰相装作惊愕的看着苏宁,不解问:“林公子这是何意?”
韩子墨却是替苏宁回答,怒道:“一直都是我们从老鸨那里查到王二,然后是宁宁找到了玉佩,却没想到吴世贵却给了严科,严科才能顺着我们查到的抓到王二,真是不要脸。”
“我儿?”吴宰相十分尴尬,拍拍苏宁的肩膀义愤填膺道:“这件事本相真是不知,难不成是严科居然派人跟着你,然后才能抓到王二!本相真是没想到严科会是这样的人,原先看他在大理寺刚正不阿,却偷窃你的结果,真是让人不齿。哦~对了,林公子说王二不是最后的凶手是什么意思?”
“王二说的杀人手法,跟死者的死亡无关,棠月不是被人掐死的,而是自缢。”
吴宰相眼里闪过精光,十分认真的听着苏宁的话,频频点头,最后说:“既然林公子这样说,本相也有责任寻到真正的凶手,林公子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本相说。到时候如果真的抓到了真正的凶手,林公子的能力可是能在大理寺任职。本相现在可是怀疑,严科是不是在过往也判过冤假错案。”
苏宁拱手说:“多谢大人了,若是林宁真的能进入大理寺,一定感激大人的提携之恩。”
“不用,不用,能为大晋筛选人才,是本相的责任。”
吴宰相和苏宁寒暄几句,给苏宁画了个完美的大饼,无论他是否找到真正的凶手,吴宰相都会让苏宁进入大理寺学习,不用再花上三年的时间。
一路上,三个人坐在马车里,寂静无言。苏宁托着腮,一直想着案件是否有错漏的地方,他一直都是沿着一条线走,然后成功的找到了王二,可王二的表现却是不像凶手。
从王二的话中,可以知道三点。第一,王二可能强1奸过棠月,第二,棠月在受虐时有强烈的性兴奋,第三,于元亮真的有断袖之癖,而且喜欢虐打棠月。
苏宁思前想后只能这样,叹了口气说:“先回国子监吧。”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在查下去就是晚上,会有宵禁也麻烦,反正王二的判刑还有几天的缓冲。
韩子墨却是小心翼翼的问:“宁宁,你真的要跟吴宰相交好?吴世贵把玉佩给严科,吴宰相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韩子墨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句,“我要进大理寺。”
韩子墨立马说:“其实我爹也可以帮你进大理寺的啊,干嘛非要跟吴宰相交好。”
苏宁笑了笑,摸摸韩子墨的头道:“你爹帮你进太学,就得到许多人的诟病了,若是再帮我,你还让摄远王的面子往哪里放。”
韩子墨噘嘴:“那你和我不一样,你是真厉害,到时候在大理寺,肯定能不让人说闲话的。”
苏宁淡然:“既然如此,何必介意是谁帮我进去。”
韩子墨又问:“宁宁你一定要进大理寺吗?”
“平生之愿。”
冬天的夜晚,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国子监晚上并没有多少人出行,苏宁三人进入宿舍也是只有自己的声响,苍白的月光照进屋子里更是增添冷意。幸好的是,韩子墨生活富贵,房间里备了不少热碳,苏宁便烧了些热水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