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男人收了手,薄唇微勾,轻嘲,“音音这过河就拆桥的本事,真是越发见长了。”
男人这么一说,顾南音的小脸顿时变了变,咬着唇瓣没吭声。
陆延赫居高临下站在床边,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她,“昨天宴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乖巧可人得不像话——怎么到我这张牙舞爪了起来,这是什么理?嗯?”
顾南音想起来,只是碍于自己身上的一身,站起来了落在男人眼底,没准就成了故意诱惑。
她抱着被子团团地把自己围住,站起了身,由于她站在床上,所以比男人还要高上一个头。
看清男人眼底的嘲讽之后,顾南音冷哼了声,“昨天的事,是陆先生你自己提出来的要帮我,我没求着你的!”
“所以——”男人拉长了尾音,挑眉,“我这是帮了一头白眼狼?”
“你——”顾南音语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难道不是吗?”陆延赫迈开长腿,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落座。
他的身上穿着简单的灰色居家服,刘海服帖地垂着,柔光打在他的身上给他添上了一丝温和。但知道他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假象而被蒙蔽,他绝不会是温和的人,蛰伏着的豹,这样的形容似乎更加贴切一点。
男人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叩着膝盖,微敛着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楚,顾南音不由地退了一步,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突然,陆延赫抬了眼,唇边带着一股玩味。“我不但帮了你,还照顾了你一夜,连句谢谢都听不到!啧啧——音音这点还真让人觉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