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对决,站立的便是胜利者。
风清、云淡,一片狼藉,辉煌了没多少日子的道观俨然化作废墟,超过二十具尸体被掩埋在土石中,永远地告别了人世。
沈飞和上官虹日的最后一记交锋,毕集全力地一次硬碰硬,其最后的结果是——平手!
两人都受了严重的伤,身体在彼此凛冽的剑(刀)罡下土崩瓦解,以握剑之处为中心,大大小小的伤口充斥全身。
上官虹日毕竟是有实力的,他是个顶尖的武道高手,拥有着强悍的武劲,最后时刻,这份强悍体现得淋漓尽致,携五鬼之威抵挡下了沈飞的百战之剑,给沈飞带去严重的伤势。当然他本身也不好过,身上的甲胄崩溃,肥胖的身体之上现出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
两人都没有力气再战了,异人归来护主,楚邪站在了沈飞的身边,六小和三千野马之灵冲在前面,对着敌人长牙张牙舞爪。
上官虹日悻悻地看着沈飞道:“今天就到这里!”
沈飞目露凶光回他:“不会就这样结束的,咱们两个的恩怨绝不会如此轻易地了结,很快,很快你就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等着。”
异人领路,上官虹日一行潮水般退去。这一战,他损失了十名灵感族人、两员得力战将,可谓损失惨重;但沈飞也不好过,辛苦建立的道观被毁,老大被挖心不知去向,最关键的是,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传道伟业就这样被破坏了,此前收获的大量信众,即便日后道观重建只怕也不敢再进来了。
难!难比登天!
帝都形势复杂,处处蕴含杀机,自己究竟要如何做才能破局呢。
沈飞感觉到前路渺茫,他觉得再这样下去,烈王子这边的胜算不大,自己想要在凡间为道宗开创一片天地真的很难很难。
“哎!”随着这一声叹息,沈飞陷入到深深地思考之中。
当然,这次的事件也并非全是坏处,起码让沈飞收获了几个信仰坚定的徒弟,特别是张十三,是个让沈飞眼前一亮的人。
养好病,沈飞重新买下一处院子,将弟子们唤来对他们进行了为期七天的特别授业,这七天,沈飞在原有的基础上将一些更深层次的修炼法门传授给了他们,那以后更叮嘱“长风、十三,你们两个一个是老大哥稳重忠勇,一个是年轻人刚猛果断,都是为师看重的人,之后便在这里重新开观,重立道观之名以宣扬本教教义,教导世人穿破迷雾,认清自身的使命。为师会定期过来看看,遇到困难都会帮你们解决,为师在此任命十三为副观主,为师不在的时候道观中的大小事务全权由他负责;长风为监院,负责监督十三,若他行为有不妥之处随时向为师禀报。
从此以后,道观主要由你们几人维持,保持原来的作息不变,广纳门徒,不拒来者,不留去者,保留道宗在人国的薪薪之火。
为师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除非遇到上一次的危险,否则不会过多介入道观事物,你们几人要通力配合,持守本心,把道观建设好!”
“师父,十三何德何能当此重任。”张十三跪地叩首。
沈飞道:“我说你当得便当得,你们几个要全力配合十三把道观经营好听到没有。”
“是,师父!”
“十三,上次的事情一过,前来道观参拜的信众必然锐减,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恪守为师的教诲,不可贪多冒进,待为师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毕,道宗自然会振兴,道教教义自然会发扬光大。”
“谨遵师尊教诲。”
“起来吧,从此以后你们便是道宗山字辈弟子,为师允许你们收徒,每人名下有三个名额,谨记。”安顿妥当,沈飞乘花瓣云离去。他想的明白,自己的行为已然触碰到了佛宗的底线才会招致佛宗和上官虹日的联手一击,自己有必要稳一稳,让道观的规模维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不灭亡也不过度耀眼,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才能期待有朝一日的崛起。
所以沈飞才会收张十三他们为正式弟子,为其赐名,命其打理道观,运营道观,以他们的能力,再加上上一次的打击,道观最多勉强维持,不会太过昌盛,也不会灭亡,这便足够了。
接下来,沈飞会全力对付佛宗,上官虹日的出击让沈飞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不将幕后黑手彻底解决,自己在人国的传道根本不可能实现,势力庞大的佛宗只要在背后搞些小小的动作就可能将自己置于死地。接下来,自己必须找到佛宗的突破口,来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
——前路绝不平坦,前路充满荆棘,诡变莫测。
……
沈飞和上官虹日的战斗,帝都内人尽皆知,以布衣身份进入朝堂的沈飞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和楚绣的区别,证明了自己并非任人鱼肉之辈。
上官虹日总算是消停了,志得意满地来到帝都本以为要大干一番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重创,现已不求扩大势力,终日藏在府中闭门不出。老皇帝始终是不敢动他的,因为他掌握着边境的军马,是肱股之臣,老皇帝对他的态度又很暧昧,经常做出一些明升暗降的举动。这让上官虹日终于明白到,无论怎样,这局棋的棋手并非自己,而是怀有皇室血统的王子殿下们,自己终归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庄严肃穆的帝都终于获得了几天难能可贵的太平,然而帝位未传,风雨就不会停歇,表面的安逸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一封奏折平静地放置于上书房成百上千奏折之中,混不起眼,然而当老皇帝将其打开的时候,以他的定力还是大惊失色。
刘易看出了皇帝陛下的不对劲,眼光一扫在那奏折上瞥了一眼,同样大惊失色,原来那奏折竟是用人血书写的,陈述的是十皇子拓跋真的种种丧尽天良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