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住手!我们是要去离婚!不是要去结婚!你这算什么?”
路在远浑身都热了起来,额头已经冒了细汗。
他目光迷蒙地看着南汐的脸,沙哑着嗓子说:“我是想要告诉你,离婚并不是结束!你是我的女人!”
说着话,他扯着她的衣襟用力往旁边一撕,纽扣绷开,她的胸脯一下子就暴露在他的眼前。
有多久没有与她亲密接触了?他从内心到身体都是饥渴的!
这一刹那,所有的是非恩怨都被欲火烧成了灰烬,他的眼睛里只有她的身体,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他的女人,他要占据她!
南汐被他的话激怒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离婚不是结束?离了婚还是他的女人?他哪里来的这种自信?他欺侮她上瘾吗?他太过分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脑子里充斥着对这个男人的怨恨,身体却在他的挑、、逗下热了起来呢?
她这是精神分裂了吗?
纵然他力气大,但是他带着伤,只要她动一下他受伤的那条手臂,就可以从他箍制之下挣脱了,可是她为什么不下手呢?
她在期待什么?!
路在远已经伏在她胸脯上,她气路在远,可是她更气自己!
为什么他就可以向她不断进迫,而她就只能步步后退呢?为什么总是他主动,而她只能被动承受呢?
欺骗,结婚,相爱,真相,离婚,每一件事都是如此!
现在都离婚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路在远还侵略着她的身体,他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已经开始动手去撩她的裙子。
南汐的脑子被一股奇怪的脑波激荡着,她的身体向她的大脑传递着欢愉和迎合的信号,而她的理智则向她的大脑传递着自尊与抗拒的信号。
两种完全相反的信号在她的脑子里激烈冲撞,令她一阵一阵眩晕。
弄不清是什么力量在驱使着她,她松开紧咬的嘴唇,她伸手到路在远的胸前,开始用力地撕扯着他的衣襟。
她这一瞬间的转变,倒是令路在远愣了一下。
她就趁他怔忡的这两秒,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掀倒在床上,一翻身就骑住了他。
路在远心想:这是又要开打了吗?好吧!只要她高兴,要打就打吧。
他正要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又一轮的捶打抓挠,却发现她攻击的目标根本就不在他的上半身,而在他的下半身!
她跨在他的大腿上,双手颤抖着,去解他的腰带。
他惊讶地看她的脸,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他的心猛地抽痛,赶紧按住她的手:“小汐!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要?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吗?你现在说不要!晚了!”
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挂着满脸的泪水,瞪着路在远,连声音都嘶哑了。
路在远被她吓到,不知所措。
她甩开他的手,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裤子用力往下一褪!
她攥住它,用火一样的目光盯着它,仿佛她是一个即将冲上战场的女战士,正在与她的敌人对峙。
这一刻,他是她的敌人,它也是她的敌人!
她想要做的,就打败他!也打败它!她需要一种胜利的感觉,来冲刷积压在她心头上的挫败感和压抑感!
路在远看着她紧绷的面孔和犀利的眼神,心里有些毛毛的。
他小心地唤她:“小汐,你……”
南汐却根本不给他讲话的机会,一下子就扑进他的怀里,照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路在远忍不住闷哼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她感觉到他痛得颤抖了一下,但是她却不松口,一边咬紧他的肩头,一边扭着腰,寻找一个正确的契合点。
她并不擅长做这种事,而且她很慌乱,所以她把路在远弄疼了,也没能找到那个合适的位置。
路在远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出手,今天恐怕要废在她的手里。
他咬着牙,轻声安抚她,对她说:“小汐,别急……我……让我来,好吗?”
南汐也不回应他,继续在他的身上寻找着,终于被她得逞了。
肩膀依旧在痛,却有一种极舒适极畅意的快感从小腹下面蹿升上来。
痛并快乐着,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没有调情的前戏,也没有温柔的话语,他就这样被她强行地占据了!
她撕开他的衬衫,在他的嘴唇上肩膀上胸膛上啃咬着,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排又一排深刻的牙印。她甚至尝到了腥甜的血的味道,那味道刺激着她,令她更加恣肆地虐着他的身体。
一开始,路在远被她吓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疯狂的一面,一时无措,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渐渐地,她没有那么慌张了,身体有放松下来。
他也适应了她这猛烈的节奏。
两个人在床上翻腾着,像是两个摔角选手。激烈的撞击和撕扯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痛楚和快乐。
折腾得死去活来,两个人的喘息声渐渐急促沉重,房间里的空气都快要燃烧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上那些强烈的感觉慢慢地消褪,南汐清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他胸膛上的一道一道咬痕,触目惊心。
她慢慢地抬头,看他的脸。
他的脸上汗涔涔的,几绺卷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的表情倒是很正常,好像他并不痛。他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她,与她的目光对接上后,他抿唇笑了:“女人,你这应该算是强【奸】我吧?”
南汐想起自己刚才在他身上疯狂肆虐的情形,脸腾地红了。
她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她开了水龙头,站在花洒下面冲洗着自己被热汗湿透的身体。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的确不是正常的那个叫南汐的女人能干出来的。原来她的身体里也藏着一头小野兽,今天它自己冲了出来。
她有些尴尬和羞涩,可是她并不后悔。
反正是要分开的,想疯就疯一把,过了今天,以后这个男人说不定是谁的呢!
她一边给自己吃着安定药,一边冲了澡。擦干净后,她围着一条浴巾,出了卫生间。
路在远竟然还在床上,他半倚半靠着床头,眯着眼睛,目光迷离地望着她。
他的裤子倒是穿好了,但是上身的衬衫被她撕破了,想穿也穿不上了。于是他就那个【裸】袒着胸膛和肩膀,将她在他身上肆虐留下的伤痕明晃晃地展现给她看。
南汐看着他像是一个被虐待的小【受】一般的神情,心里竟然涌起一种胜利的喜悦和激动。
她扬了扬下巴,回手一指卫生间:“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是你先侵犯我,我不过是回击罢了!快洗一洗,我们好出发!”
路在远蹭下床,摇摇晃晃地来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你不用担心,刚才我挺享受的,前所未有的快乐呢!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下次我一定事先准备好【皮】【鞭】和蜡烛,怎么样?”
“下次?你还想下一次?哼!”南汐白了他一眼,自己去衣柜里翻衣服穿。
路在远回头看她一眼,笑了一下,进了卫生间。
身上有伤,他也不能冲澡,只简单的擦了一下就出来了。
南汐已经穿好衣服了,挎着包坐在梳妆台前。见他出来了,她站起身:“我们该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路在远将手中的破衬衫丢到她面前:“就让我穿这个出去吗?这可是家暴的证据哦!”
南汐指了指床上的一件浅蓝格子衬衫:“这是你留在我这里的衣服,还有很多,你改天来收拾一下,都拿走!”
路在远走过去,拿起衣服来,不紧不慢地往身上穿,嘴里说着揶揄的话:“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从来都不知道我有一个功夫如此了得的老婆,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由不得你后悔!穿好衣服赶紧出去,我在外面车里等你!”南汐说着话,就冲出卧室,往门外跑去。
在邓妈妈惊疑的目光中,她出了家门,上了路在远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