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脑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末日世界结束,宿主已回到现代本主世界。】
头痛的厉害,张榕一手扶着额,触手是纱布,本世界的事情与他的记忆隔了百年,一时有些模糊不清。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已经惊醒了,“小榕你可醒了,现在怎么样?不会给砸傻了吧?”
“老大?”张榕看见老大的脸,现代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
老大站起来给张榕倒了杯水,递给张榕,“能认识人就没傻,我还真怕这一酒瓶下去把你给砸傻了,你说你要是一醒来说什么都忘了,这就狗血了.......”
“我睡了多久?”张榕打断老大的絮叨。
老大看了眼手表,“你可真能睡得,十个小时差不多,怎么样还好吗?我去叫大夫过来看看。”说完就走了。
张榕趁这段时间将混乱的记忆捋顺,别让自己沉浸在尸国了。老大是他大学宿舍的舍友,年龄最大,他排第三,最烦别人叫他小三,武力镇压之后就叫他名字。快毕业了,当时仰慕同校一个老教授名下的师兄,费了老鼻子劲争取来了保送名额,一时高兴,就去酒吧玩,没想到还没喝完一杯酒,被一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男孩,手误,咣叽给他脑袋开了一瓢。
之后就是到了末日世界。
很快门外脚步响起,老大领着医生过来了。一通检查,已经没事,伤口缝了三针,麻醉过去这会正疼的时候。
老大去办出院手续,按他意思在住两天,反正医药费都是那伤人者掏的,张榕不想在医院多待,他现在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一个眼神过去,絮叨的老大就麻利跑腿去了,心里嘀咕,小三这睡久了眼神都犀利了。
咚咚。
房门推开,进来的是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戴着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率先介绍,“张榕先生,我是齐先生的秘书,对于小齐先生伤了您真是抱歉,你不必急着出院可以-----”
“有事?别废话。”张榕不耐烦打断道。他最烦听这些圈圈绕绕的话,在末日上位者待久了,他不知道,说这话时不怒自威,带着冷意。
秘书经常给小齐先生收拾烂摊子,按他看,这次算轻的,对方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背景,随随便便先高抬一下身份,之后安抚给点钱就没什么事了,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截了当。
“这些是给张先生的损失费用,多有打扰了。”秘书语气也比刚才冷淡了些,将钱放在床头上,又放了一张名片在支票上,“这是在下的名片,张先生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房间里只剩张榕一人了,名片看都没看扔到了垃圾桶,真要是心里过意不去,也不会派个秘书在这儿充大头,架子端的比他还高。不过小伤,价钱给的也成,张榕也懒得应付这些。
当天出院就去银行把支票钱取了,他保送名额已经下来了。他们学校也算小名校,新校区特别大也特别偏,在市郊,都是本科生,而研究生院子在老校区,是在市里的,院子旧,住宿条件比较差,八人上下铺,没有独立卫生间洗手台。
张榕听系统说了,可能随时穿,住集体宿舍确实不太方便,本来他手头攒了一小笔钱,现在又多了这笔赔偿款,手头更轻松了。当天就找了中介公司,只等消息了。
隔了两天,房子就找到了,一室一厅,学校附近小区公寓,步行十分钟到学校。毕业季,大家宿舍一伙子也该各奔东西,吃了顿散伙饭,喝了不少酒,张榕喝的最多,走路都是绕八字,最后迷糊的趴到路边摊着。
【宿主,有醒酒丸,我可以赊你一颗,五十积分。】蠢宿主这么笨坐在路边被卖了怎么办?!愁死他了。
“你懂什么!我就是要喝醉,喝醉!”张榕在街头哇哇大叫,“我已经三天没见大壮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