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于地上的李挥远和李玉兰这对兄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的秦时月,会这般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
而他们兄妹简直真成了一对,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明明不该是他们错,却硬要把错怪罪到他们头上。
李家兄妹眼底,此时同样闪着阴狠的目光,只是那瞬阴狠,很快就在秦时月走近时,快速地消失不见。
“表哥表妹,你们今日可别怪时月所为。实在是我弟弟弘杰可是我们秦府的嫡长子,也是我们秦府顺应继承的小世子,而且将来还是我们秦府的一家之主。而今,我弟弟弘杰却因与表哥同乘一辆马车,结果出了事,所以,不查清楚一些东西,今日即便是天黑,时月也不会善罢干休。”
秦时月凤眸一片清冷,眼里淡淡的笑意,此时已经消失,在李挥远抬头想要解释什么时,突然冷声打断,“表哥不需要多解释,只要回答清楚我的问题,自然时月便会知道表哥是否是无辜的。”
“大表姐,恕玉兰斗胆,大表姐这明明是拿我无辜的哥哥泄愤!”
李玉兰此时攸地抬起一张小脸,小脸的上的泪痕此时不但未断,还更加凶猛,身体抽动着,一脸义愤不平的看向秦时月。
此时不远处的韩氏,听着女儿刚才明明就是强横不讲理的话,站于一边被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紧紧拉着,过不去,有些着急,想要劝女儿不要这样。她知道女儿这般愤怒不讲理的原因,是因为弘杰受的重伤。
“春桃,绿草,你们两个赶紧放开我,不能让时月这么做!”
韩氏急着想要挣开春桃和绿草,却是两个小婢子,紧紧搀扶着不肯松手,并听到春桃小声附于韩氏耳边,“夫人,郡主做事情一向有分寸,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乱来的。一定是郡主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才会这般发狠的想要逼问表少爷。”
说着,示意韩氏看向一直冷沉着脸,不出一声,站于不远处的秦致远,“夫人,您看,老爷自使至终都没有指责郡主一句,这说明,老爷是支持郡主的。所以,夫人此时一定要相信郡主,莫要上前才是!”
韩氏听着春桃的提醒,恍地醒了醒神。
抬眸瞅一眼女儿方向,后转向夫君,见夫君果然如春桃所说,站于那里身体纹丝不动,脸色紧绷任着女儿所为,却不加阻拦。一时间原本欲上前劝阻女儿的她,犹豫一下,便也未有再出声。
燕平公主见身为秦时月娘亲的韩氏,平日里柔柔顺顺的女人,突然静止在那里,也不上前劝下女儿,不由疑惑。再看向不远处的夫君时,见夫君沉着脸,自使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由心下一紧。
知道,今日怕是地上跪着的这对兄妹,若是不被问出些什么来,怕是很难过去这一关。
而燕平公主自己,此时微垂首时,眸底闪过不安。
就在这时,燕平公主的婢子抱着三条厚重的皮毛垫子,疾步走过来。
燕平公主闻声,突然转眸,未等婢女走近,就急上前去,一把从婢女手里将皮毛垫子抱到怀里。转身时,不知是给在场人解释听的,还是不在意的一句,“我来递给玉兰拿去吧,别把玉兰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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