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颐和堂里。
李嬷嬷担忧地看向老祖宗道,“主子,昨晚奴婢已将您写的信给了景王殿下,您说景王殿下能救得了大小姐吗?”
略一顿,再次看向老祖宗道,“主子,为何不把能救大小姐命的药引,告诉给将军,让将军派人——。”
李嬷嬷后面的话还未有说完,即被老祖宗出声警告打断,“在月丫头未有得救之前,莫要再提药引之事。”随后缓声道,“药引的事情不能告诉致远,若是告诉致远的话,月丫头连百分之十救活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说到这里,老祖宗沉沉叹息一声,当年自己的儿子娶了现在的董氏为妻时,自己就不愿意。若不是夫君非要顾及与董家的交情,且儿子又喜欢董氏,自己才不得已,答应其进秦府的门。
可是自董氏进了他们秦府的门后,她之前早预料的事情果真是出现了。董氏的娘亲本就是一种小家子气的女人,没有一丝高门府地女家主的大气温婉,调教出的女儿又岂会好到哪去。
所以,对于董氏入府后的一切,老祖宗实在是看不上,可是儿子喜欢,做娘的她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有些事情,若是不太过的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就因此放任了董氏在府里依赖着儿子,将孙子致远圈在跟前养着,却也养成了致远现今这般的愚孝性格。
沉叹一口气,心道,若是让她此时将唯一一个能救曾孙女命的机会,交给孙子去办的话,她是万不会放心的。
而昨夜她左思右想,真正能让她这个老婆子放心的,倒却是自己那未来的曾孙女婿,三皇子北堂墨,才是最令其可以放心交待的。
或许皇都城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这个曾孙女婿倚仗着当今皇上和皇后的宠爱,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什么混事都敢干。
但在她这个活了八十整岁的老婆子眼里,她却一眼便看出这墨小子,是故意让人们认为他是一个纨绔不务正事的王爷。而实则这墨小子,一定本事不比任何一个皇子小,恐怕其能力,还是众皇子中属最上的。
老祖宗这般想着,便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将药引方子,给这未来曾孙女婿的决定。
……
陆府里,陆亚男一大早的就要出门,却被正下早朝的父亲一脸黑青地给拦了府门口,“亚男,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又想去哪?快跟为父回去!”
“我不要,我要去看时月!”陆亚男冷板着一张小脸,直接跟父亲顶嘴。
陆亚男跟父亲的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每一次父女二人相见,总会针尖对麦芒。
府里的奴仆一见这种情况,都会闪避,绝不会上前。
“什么,你还要去看秦府那丫头,你知不知道昨晚上,你都差点成了被怀疑下毒的疑犯!”御史陆长川,听到女儿说竟然要去看秦府嫡女,立即急地怒瞪起一双大眼珠子,直怒瞪向女儿。
这陆长川的眼睛长得非常大,用陆亚男有时被父亲惹急了会刺讽的一句话就是,大的跟个牛眼似的,又大又凶又令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