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大赛期间,不光点燃起了玩家们对pk的兴趣,还有转服。
竞技场中是非多,但所谓不打不相识,就但从夜笙帮会来说吧,很多人在这次的竞技赛中与隔壁服的小伙伴一战打出感情,纷纷转服去找新认识的基友玩耍,跟沧海和白墨存请的假条上全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隔壁服旅个游。”
而这次定下的帮会先下聚会,那些转了区服去旅游的夜笙成员收不到消息,作为负责掌管帮会的两个帮主只好出资,挑几个靠谱的人出来,临时转过去通知那些去旅游的成员。
“还有这好事儿?我啊我啊!让我去!”
“我也想去!”
“我我我!”
云间和东华惊梦在一旁记录想参加线下聚会的人员名单与他们所在的城市,到时候挑选一个离大家最近的城市面基。
转服可是个好事,因为每个区服的交易行市价都不一样,在本服的一件物品或许转个服后售价会高一些。也有转服可改命这一说,就像那些从来不出装备的脸黑非洲人,转个服后就突然变得运气特别好。
看着被围起来的沧海,楚桦站在一边不禁笑道:“区服那么多,我也想去看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长空侧头看向小媳妇儿,说道:“真想去隔壁服旅游?”
“呃,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哪里真的想转服,而且转了区服还不都是同样的地图场景?
楚桦忽然记起长空说过的那些很撩人的话,趁着这次机会,他也想玩一把浪漫。楚桦清了清嗓子道:“夫君在哪,我就在哪。”
“我在h市,来吗?”
“……”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楚桦现在是彻底感受到了。长空的话在他听来,就是在问“我在h市,你要不要和我见个面?”。楚桦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举杯对长空的话才好,在此时,他更怕对方会问他去不去帮会面基之类的问题。
“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
“嗯。”
举杯对长空淡淡嗯了一声,那其中饱含的大概是他已经知道了的意思。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楚桦开始有些慌乱,甚至是混乱。楚桦不明白长空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说好不涉及对方现实生活的,不是他吗?可他现在这么问又是想怎样?
这一幕被顾渺全部收入眼底,她在心里暗暗地嘲笑道:“你媳妇儿当然不敢跟你见面,因为他是个男的啊。”
楚桦什么都不敢说,不打自招之类的事他干的多了去了。而看着小媳妇儿一脸为难的神色,举杯对长空深深叹了口气。“逗你的,走吧,差不多该下线休息了。”
长空把水墨青花抱上马,带着楚桦回桃花岛去。
一路上,尽是楚桦在找话题,他觉得举杯对长空有些奇怪,虽然往常也都是由自己来找话题,但还没像今天这样,问一句他答一句的模式。
楚桦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既然长空不说,他也就不提。毕竟所有话题中,他最不想涉及到的就是关于“现实”。
回到桃花岛,抚摸着大面粉和两只小小袖猫的绒毛,楚桦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他的猜测是对的,举杯对长空确实不太对劲,往常两个人都是同床共枕睡到待机,就算有事要下线,举杯对长空也会告诉水墨青花一声。而今天,他什么都没说,只给楚桦一个晚安吻便下线了。
这是冷战?楚桦不禁想到。这给他一种被扔下了的感觉,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他开口去留住举杯对长空。靠在面粉身上,楚桦不经意间瞥到妆台上的铜镜。
很烦躁,楚桦心里感到很烦躁。看着那铜镜中的女子,楚桦甚至有种想把一切真相都告诉给举杯对长空的冲动。
他也就是想一想,没过三秒,这人就怂了。
进游戏初,楚桦是挺喜欢水墨青花这个角色的,虽然女性的身体有时让他十分尴尬,但也是这个原因,他才能和举杯对长空顺顺利利的发展下去。偶尔闲暇的时候,楚桦还会给水墨青花穿上好看的长裙,买点不错的饰品,他就像打扮自己女儿一样,把水墨青花装扮得漂漂亮亮的。
楚桦并不反感水墨青花这个女性角色,但此时,从镜子中看到水墨青花,楚桦却对着那张脸产生了抵抗的情绪,他不想看到如此女性化的自己。
打开商城,点开发型一栏,楚桦找到一款短发,点了上去。
【系统】您现在是长发,请问是否要确认剪短?
楚桦:“是。”
为了给游戏增添真实性,在细节上官方是费尽了心思,就比如在发型上,短发角色是不可购买长发发型的,必须等着头发自己留长,或是借助一个叫[生发剂]的道具。
楚桦找了几圈,商城里最短的一款发型就是这个了,没有过多的发饰,只有一个高马尾束在脑后。但与它并不相符的是水墨青花的妆容。楚桦一直给水墨青花化的是他在成亲第二天保存下来的那个妆容,上面有长空亲自点的朱砂痣。
他到底还是没舍得换,把那颗朱砂痣留了下来,将那红点改成了银白,然后开始给水墨青花的脸型数值做更改,把那些多余的妆效全部取消,细长的柳叶眉换成英气剑眉。最后,楚桦从商城里购买了一件有银丝绣云纹做装饰的白色侠客外观。
水墨青花焕然一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就从柔弱的小女子变成了一名英气的中性侠士。
看着仿佛变个人似的水墨青花,楚桦总算满意了。而面粉则有点纳闷地歪脑袋看着主人的新衣裳。“咪嗷呜?”
沉默了一会儿,楚桦苦笑着一手捂住了脸。就是个道明性别的事,对他来说就这么难?
——如果当初选的不是女性角色就好了。
楚桦沉重地叹了口浊气,这游戏玩到现在,他突然觉得有点累。拍拍面粉的大脑袋,将两只困迷糊的袖猫送到它的怀里,下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