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上锈的麦芒已经被脏污掩去,麦芒上不是尘埃,他刷了好多次却刷不掉,金色的线早就被染成了黑。
王家,既然屡次找到自己,推着王书同到自己面前。他为何要推却这机会?他舍去康庄大道,走了攀附权势的峭壁窄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么?!
鞋上的麦芒是常晚的期望,可她现在已经疯了,她要的清白,她要的正义,在她已疯这个事实面前都是笑话…
苏清煜望向前排那个考试也能打瞌睡的胖孩童,他嘴角荡漾一抹嘲笑。
附庸权势?草包怎么能附庸?顶多垫脚而已…
考了三日,这是最后一场,当他走到监考官那时,屋外也响起了摇铃声。苏清煜奉上试卷,对着监考官员一揖,宽袖一甩毫不留恋的踏出考房。
铃声将王书同吵醒了,他擦了口水,按着叔父的交待在试卷上画上苏清二字,最后那个“煜”字他忘了怎么写,最后干脆划了一个“玉”。
反正院长那老头说了,这次乡试他和苏清煜换了身份,试卷落下对方的名字就行。
比起苏清煜卷子上的密密麻麻,小少爷白卷上只有一首“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不对题的错乱诗句。
监考官又抬头,看一眼打着哈欠的“苏清煜”眉头皱紧。
考场外,四匹枣红骏马喷着热气打着响鼻,喷着热气。马颈上硕大铜铃随着它们前脚的点踏而叮当作响。在大同国内不少富贵人家代步工具也为马车,但多为两轮两匹马。四轮四匹马的马车,按照当朝规制只有左右宰相可以乘坐。宝蓝色锦缎车身上绣着百鸟,的车顶拴着细碎金铃,一阵风吹过,门帘轻轻浮起,车中燃着的檀香溢出。
香车宝马,富贵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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