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眼角有泪,嘴角上弯,好像一块吸水的棉花,满当当的情感收住不发:“苏公子,是谷雨多想了,我以茶代酒,给苏公子陪个不是,清河酒馆可不比这里的当家有分寸,生意更比不上这里。下个月的新曲儿。。。。。。若是苏公子嫌谷雨唱得不好,我可以请掌柜另找人代替。”
说着,谷雨已经素手捧茶一仰而尽。
苏清煜却没有回,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白瓷杯。
谷雨见苏清煜没有回音儿,脸色是掩不住的苍白,她也是个有眼色的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转身对着常晚:“常飞弟弟,刚才是我没说清楚,八十两确实是你二哥的新曲卖于酒楼的价钱。新曲一月所有酒楼也都学会了,所以每月初五,苏公子会将新曲目送过来,若是下个月,应该按照九十两一曲来卖了。而谷雨,是借了公子才情,唱红了自己,也带着酒楼生意更好。所以,苏公子是真的。。。。。。很会做生意。”
常晚盯着谷雨手中的杯盏,心里突然对着这个尝试主动的女子心疼起来。她能理解,杯苏清煜的一个眼神,一句话牵动全身情感的滋味,谷雨也是。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转身对着自己解释,像是为苏清煜证明,更是在向苏清煜放低姿态挽回关系。
谷雨,到底有多爱小煜呢?到头来落得自找台阶,卑躬屈膝的下场。
原由,还不是因为自己一句挑衅话,让颇有交情的苏清煜和谷雨摊了牌,让痴情人伤了心?自己。。。。。。对苏清煜来说只是姐姐,凭什么乱发醋意?
“谷雨姐姐,小弟明白了,您无需那么客气。谷雨姐姐唱得歌很好听,最少比二哥唱得好。”常晚从苏清煜的指间端起那杯醉花酿,也仰头一饮而尽。
“呵呵呵,常飞弟弟,真是好酒量。”古雨也饮下茶水,看着呛声咳嗽的常晚,伸出手在她的背脊上拍了拍:“没事吧。”
“女人心,海底针。”苏清煜抢过杯盏,闷头对着常晚抱怨一句,而后他为自己斟满醉花酿,昂头一饮而尽。
可不是,女人心海底针,还不是喜怒哀乐都为了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