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常晚的膝盖的艳红布料渲染上深红色的水花。一颗一颗,艳丽哀伤。
小煜,哭了。
轿门放下,他说了一句话,又他离去。
轿夫一声起轿,常晚眼睛模糊。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的万般不舍为何。
在起轿后,她真的明白了,苏清煜在自己心中的感情多于亲情。可真的幸运,她的心在出错前,坐在轿子里,骄子摇起,她也回到了人生正轨。
鞭炮响,唢呐吹,沿街贺。
她被八人大轿抬着走在平稳的街,她听话的没有动,任由自己的泪水染湿了自己的袖口。
只因为她的耳边却不停的回放,苏清煜撤离骄子前的一句:常晚,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吗?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她嫁人了。
按着苏清煜给的小册子,这场婚礼声势浩大,规矩颇多。常晚在新房中已经累得抬不起手臂,她头戴的翟冠贵重更沉重。一天下来,她的脖子酸疼钻心,而她那昏沉的脑袋再也装不下任何兴奋,耷拉的脑袋依偎在床头。
她的这双绣花鞋红得刺眼,鞋面上的花瓣她已经数了无数遍。陆寒轩拜了流水宴把整个东城的人都喊上了,外头的声音很吵,不知要几时才能揭开盖头歇下凤冠。
喜娘困得直打哈欠,她肚子咕咕叫,总觉得这喜宴的时间太长,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