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态并无任何表情,冷冷淡淡的看着张少宗,也不作声。。。
张镇涛愤恨走到了张少宗的身边,道:“你敢叫人在祖祠做这种事情,扰乱我祖宗清休,这绝不可饶恕,今天就要把你赶出张家。”
“哼!”张少宗轻哼一声,两眉微微一拧,笑了笑,道:“比起有些违背祖宗,人敢拿祖宗发誓,我这可不值一提了。”
“荒谬!”张镇涛面容挤了挤,哼道:“你要是不滚,可别怪我强行驱逐出去了!”
“什么事,怎么这么吵。”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门外荡了出来,张千锦佝偻着身子,一步步从屋外的人群中走了进来,道:“刚才谁在说要驱逐什么呢?”
张镇涛眉梢轻微一皱,脸色微微闪过一丝愕态,道:“四爷爷,今天是我儿张北的大喜之日,可张少宗竟然在祖祠摆上花圈不说,还唆使外人在祖祠这招出鬼魅幽魂闹事,扰乱祖宗清休,这等大事,岂能容恕。”
“是吗?”张千锦苍老的声音应了声,再道:“刚才我听有人发拿祖宗发誓,这发的是什么誓啊?”
“啊?”张北脸色一寒,吓得都在发抖,哆嗦着手不敢应声。
张镇涛的眉头也皱起了冷汗,二爷爷不管这事,但是四爷爷绝对不会不管,这拿祖宗发誓一事可不小。
张千锦脸色微肃,道:“祖宗虽然死了,听不见也看不见更说不了,可谁要是敢对祖宗不敬,可莫怪我清理门户!”
张北吓得全身发抖,其实他正是因为知道祖宗已死,所以才拿祖宗发誓。
张镇涛也哆了两下,这才稳定下来,道:“四叔,今天是张北大喜的日子,还麻烦你帮着做个见证,麻烦你把这祖祠给腾出来,莫要让一个外人玷污了我们张家这清高的地方。”
“玷污?”张少宗冷冷一笑,“真讽刺!有人弑兄还大言不惭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还说我一个外人玷污,比起有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人,那才叫真正的玷污!”
“你!”张镇涛怒指,“张少宗你凭无据,最好别乱放屁!”
“我说了在指你吗?”张少宗冷笑,“我可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谁谁谁,你跳出来承认干嘛?难道你想说就是你?”
“放屁!”张镇涛气得怒吼一声,既然张千锦不帮他,他不由看向张千态,“二爷爷,他如此无理取闹,坏我家喜事,难道你就视而不见吗?”
张千态看了眼张千锦,道:“老四在这,我就不管了,先走了。”说完,张千态纵身离去,他可不想淌这浑水。
张镇涛顿时凝皱着两道横眉,胸口一起一伏的,气得呼吸都沉重如山。
张千锦看了眼张少宗,道:“何事要在祠堂中摆如此多的“母亲七日之忌。”张少宗答道。
张千锦点了点头,道:“虽然你未证明你是我张家人,但你有籽晶石,倒是足可以为你佐证,今天是你母亲的七日之忌,按照规矩,这祖祠确定要摆上花圈。”
张镇涛一听,可不愿意了,“四爷爷,你这样不公平,祖祠岂能给一个外人摆花圈?这岂不是侮辱了我张家的祖宗。”
“你真的觉得他摆花圈是侮辱张家的祖宗!”张千锦的语气寒厉了许多。
面对着张千锦的斥问,张镇涛脸色一僵,不再支言。
张千锦再道:“祖宗传下我们,对于祖宗来说,都是后代,但对于我们来说,他们都是我们的祖宗,不是谁谁谁一个人的,他有权在这里摆花圈,你也有权在这里结婚拜堂。”
“四爷爷,喜事怎要与丧事同堂!”张镇涛急了眼,大声呼喊,“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啊!”
“如果不是前因,又岂会有今天的后果!”张千锦的脸色越发寒冷。
张镇涛顿时僵住,从张千锦的态度中看出他或许是知道当年的事情,如果真的知道,张镇涛可就麻烦了,因此张镇涛马上止住了苦喊,不敢再作声,只得哼声道:“不拜了,不拜了,不拜了,回家去大堂里拜吧。”
就在这时,屋外有人大吼,“韩韵蝶死了!”
张少宗赶忙冲了出去,只见韩韵蝶倒在马车外,嘴外一团乌红的黑血,他几步掠了过去,伸手一探,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