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宇中午还是见到白沫了,那个坐在轮椅上明明行动不便却十分倔强的女人,拒绝别人靠近,拒绝别人帮忙,从认识她就就知道她爱逞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
应该是坐在轮椅上一个人做什么都习惯了,她可以独自出门,可以独自上街,可以独自买菜,她就像一个正常人,生活的没有哪里不一样撄。
轮椅是智能的,她坐在上面,只需要调动方向,想去哪里就哪里,菜贩把菜递给她的时候,她手没接稳掉在了地上,菜贩想帮她,她却给了钱,“我自己来。”
可是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将才捡起来,这时候一双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手的下方,将菜捡了起来。
白沫扬起一个笑容说谢谢,却在见到那张脸的时候笑容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静止了,在对寒宇来说陌生的柬埔寨,他也看到了对面女人眼里的陌生,他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
白沫伸手接菜的动作僵在哪里,但也是她最先打破这气氛,“先生,谢谢。”
寒宇陷入她陌生的先生里,手中的菜被她拿了过去,推着轮椅就走。
寒宇愣了一下追上去,“白沫。”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同样陌生,却也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曾经他嘴里叫过不下千次这个名字偿。
白沫连一丝停顿都没有,推着轮椅直直的往前走,在柬埔寨生活了这么久,她已经对这里的街道很熟悉,更何况现在走的这条路天天都在走。
哪里转弯哪里进巷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普通人想要追上她可能困难,但是寒宇作为一个不同寻常的男人,想要追上她还不得逮小鸡似的。
“你认错人了。”白沫神色自若,淡定的看着寒宇。
那认真的程度连寒宇都差点相信了,“你左胸上有一颗红痣,腰间有一块儿伤疤,大腿有一道划痕。”
寒宇一道一道细数着白沫身上那些他看过吻过不知道多少遍的伤痕,白沫无动于衷。
“还要我继续说吗?”寒宇眼里的威胁意味十分厚重,他让白沫看到的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只有恨没有爱。
他的爱已经被她的利用消磨殆尽了,“还不承认吗?”
“你想干什么?”白沫终于装不下去了,眸子深处的光无比的平静。
“你慢慢会知道的。”寒宇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只是面对她时拿不出热情也做不到狠心,只能这么扭曲的看着她。
白沫在这里住的久了,许多本地的老太太已经认识她了,熟稔的和她打招呼,“小白,回去啦。”
每当听到这些善意的话白沫总是会笑着回应,要么说一声好要么点点头。
有的路人从未见过白沫和哪个异性在一起,寒宇是第一个,都很好奇,“这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的。”白沫语气没变。
寒宇改而推着她的轮椅,“说吧,住在哪里。”
其实他是知道的,联系到找到她的人的时候,他们就带他到她住过的地方去看过了,环境极其的脏乱差,里面很乱,她住在一楼,大概是进出方便点。
只是一楼的光景比上面的楼层更糟糕。大白天都有老鼠到处跑,他问白沫只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么久以来他一天都不曾停过寻找她。
白沫的轮椅被他操控着,没办法只能将住的地方告诉他,寒宇假装找不到,白沫时不时的还要提醒他。
到了的时候,白沫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毕竟相处过并且还特意了解过他的喜好,白沫自然知道要把门打开他才会离开,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会不请自进,动作熟练得很。
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白沫也只能进去,然后把门关上,家里的布置还算看的过去,看着没有那么不入眼。
“在这儿住了多久了?”在沙发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好歹是在她家,白沫打开破旧的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给寒宇一瓶,寒宇看了一眼那个冰箱,应该用了好几年了吧。
“四五年吧。”白沫随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