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晋函弄了弄一头被揉乱的头发,嘴角却噙着笑,似乎是对她被调教这件事挺满意的。
时净迁,他见过几次,在商场上十分有名的经商天才,做事向来有条不紊,和外表一样沉稳、内敛。
早听闻他和苏家老爷子有来往,平时两人会聚头谈经论道,这代人里,苏老爷子挺看重这人。
辈分上,苏仅也要叫他一声叔叔,所以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温晋函并不显得意外。
“时先生!我们见过面,在几次宴会上”温晋函大四,选修管理专业,今年毕业就要接手家族事业,所以难免会代替父亲出席一些商业宴会。
时净迁只是对着他礼貌性的点点头,或许在他眼里,他们都还只是小孩子,就像眼前的苏仅,好像怎么也长不大。
瞪着一双水眸盯着病床上的温晋函,嘴里嘀嘀咕咕的,猜想也怕是在骂人。
温晋函也注意到了这点,勾唇冷笑,“苏小姐好像对我有不满?”
“不明显?”苏仅瞪着眼,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她就是对他不满,若不是怕时净迁的眼神,她用不着对他客气。
咬了咬牙,她强忍着想要跳上去撕了他的冲动,语气冷淡的开口道,“我今天来是跟你道歉的,对不起,我不该拿石头把你砸伤”应该把你砸死。
“呵”温晋函发出一声冷笑,眯紧的眸盯着她毫无悔意的一张脸,意味深长,“无妨,也亏你那一石头把我砸清醒了,现在这么一看苏小姐,平静多了”
苏仅哪里会听不懂他的话,紧咬着牙,却一句话也不能说出口。
要是让时净迁知道她交往的对象就是这么个玩意,那一定会很看不起她的。
她吃了哑巴亏,跟着时净迁出来的时候,分明还看到温晋函忍不住笑出声的一幕。
电梯一来,时净迁便把她拉了进去,她闷闷的靠在电梯壁,这次是真的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比外面炙热的天气还糟糕。
“时大哥,我能牵你的手?”她软糯的嗓音问出口,白嫩的小手已经顺着他的手寻了过去。
时净迁看着她这天真萌蠢的模样,估计又是再瞎想什么,开口淡淡的问道,“牵我的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