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剑席卷惊天之力穿破界王的身体,将他的胸膛上刺出一个大洞,岩浆顺着洞沿往下流,恶心得紧,界王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白渊强大的光刃便劈在他的头顶,活生生将他的上半身劈成两半,岩浆顺着刀口流下,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融化在岩浆池中,但是他却还是坚挺地撑了下来。
“尼玛的,到底什么怪物,为什么怎么都不死,这么下去,即使我们实力再强也会被他打不死的精神将我们的力量消耗殆尽。”云千西忍不住爆粗口,“万物相生相克,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能治得了他的东西。”
龙吟剑绕了一圈又回到白渊的手上,云千西手掌之处生出灵力光束,光束冲天,血红的光芒在整片天空炸开,形成巨大的光柱,光柱逐渐将界王笼罩。
云千西厉吼道:“审判!”
轰!
光影搅动,界王的身体被审判之力撕裂,化成岩浆流进岩浆池中,云千西有瞬间的兴奋,但是很快她的笑容就僵硬在唇角,因为她看见化成岩浆的界王再次搅动岩浆池,形成人形缓慢地从岩浆池中站了起来。
云千西:“……”
动用审判之力消耗了她不少灵力,她扶着白渊的肩喘了几口气,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缝隙,她心中忐忑,反观白渊倒是一副闲气定神的模样,似乎根本不觉得眼前的障碍是障碍。
云千西摊摊手,一脸茫然道:“我们应该怎么做?”
界王的身体还在急速膨胀,白渊并不急于对付他,他道:“你也说万物相生相克,他生于这里,这里总有对付他的克星,不要着急。”
云千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根本不着急,只是这个界王不解决他们就会一直被他缠着,根本脱不了身,想要去找母亲更是不可能。
况且他们是活生生的生物,这个东西是死的,不知道累,也打不死,似乎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这么没有目标地和他硬抗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更何况,除了界王,他们还有成群结队的魔兽要对付,云千西光是想想都觉得头大。
“血河横尸遍野,腐蚀灵力应该来自血河,想要消灭界王,或许只能从血河入手。”白渊凝着界王越发长大的身躯,沉声道。
他口中的“或许”两个字实在太引人思索,一时半刻根本想不出到底能利用血河做什么,眼看界王一巴掌又朝他们挥来,云千西简直怒不可遏。
她再次催动审判之力,与此同时,山顶忽然狂风大作,不时血河之水如同漩涡般在白渊灵力的催动下形成一条血色缎带,朝界王之身喷去。
云千西听到滋滋滋的声音,是那种冷水遇到滚油时,因为与滚油不能融合两相碰撞发出来的声音,界王遇到血河之水似乎变得异常痛苦,他更加狂暴,更加愤怒,血色大掌胡乱挥过,毫无目的和章法。
他嘶吼着,血河之水源源不断地喷洒在他的身上,云千西闻到腐蚀的味道,那种味道很奇怪,不是铁锈的味道,也不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更不是血腥味。
到底是什么味道,云千西闭上眼睛,内视而去,隐约之中,她似乎看见界王身体里有什么在闪动,像是某种晶体,散发着极淡的光晕,但是又不能看得很清楚。
那东西仿佛蕴藏着强大的能量,不断地散发着威力,云千西心中奇怪,难不成是这个东西遇到血河之水散发出来的味道?难不成这就是界王的本命所在?
她不信界王只是由单纯的岩浆所构成,他定然是受某种力量的驱使,而这股力量应该有它的源泉之所在,那便是界王的本命,就像他们身体里的精魄。
“我看见了,白渊,我想倘若想要灭掉界王,必须打碎他身体里本命,你看见了吗?”
白渊自然看见了,在血河的腐蚀之下,界王体内那块发光发亮的地方根本无从遮掩,看轮廓是一个三棱锥,三棱锥隐约透明,里面有血红的光华在流动,带着一股子妖邪之气。
白渊手中的龙吟剑猛然刺出,精准地刺在三棱锥上,然而,只听得“叮”一声,龙吟剑重新回到白渊的手中,三棱锥分毫未损。
“这东西竟然能扛住上古神剑的锋锐,果然邪乎!”云千西惊骇道。
他话音刚落,白渊手执龙吟剑飞身而上,云千西忽有不妙之感,大喊了声他的名字,然而白渊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她眼睁睁地看着白渊设下结界,飞进界王的身体之内。
云千西脸色乍然苍白无色,她看到界王狂烈地扭动身体,就像受到了猛烈的攻击,身躯左摇右晃,来回摆动,恨不得将他身体里的白渊掏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