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道:“老夫只能推测出老宫主中毒的大概时间,但却无法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
他顿了一顿,又道:“因为老宫主那日并未在流波山,那段时间内她接触过什么人,老夫并不知晓。只是听侍女们说那日老宫主在流波镇的南宫族附近曾和一名神秘女子交手,除此之外并未和其他人接触过,所以老夫猜测那个神秘女子极有可能便是下毒之人。”
元大人在一旁插嘴道:“事后我几乎调动了所有的总坛精英,在流波镇附近搜查此女,可是她却如石沉大海,寻她不着!”
“哼!”招兰兰冷道:“元绝,宫主被毒身亡已有半个月,你身为总坛主,为何到今日方宣布,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元大人一脸诧异状:“这都是老宫主的遗嘱,老宫主在最后弥留之际交代我的,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引发宫中动乱,然后还吩咐我连夜派人到龙侯山接回余宫主。嘿嘿,不然觊觎宫主之位的人可多着咧!万一有人抢在余宫主回来之前闹事,我怎么对得起老宫主的托付。”
他说到这里,眼角似乎有意无意地往几个分宫主瞄了一眼,然后又道:“如今宫主仙去,咱们六断宫群龙无首,不如先拥护新宫主接任,然后再调动宫中精英彻查此事,务必将凶手擒住千刀万剐为宫主报仇雪恨!”
“元大人,你也太着急了吧!”燕虹虹皱眉道:“师父尸骨未寒,你不是寻思这如何抓到下毒的凶手,为她老人家报仇,怎么还搞个双喜临门?又是结婚又是接任的!”
洪菲菲也怒道:“不错!此事甚是蹊跷!我看你这遗书是造假的吧?”她斜着眼瞪了孙郎中一眼,孙郎中不敢和她对视,将脖子一缩,头差不多藏到肚子里了。
元大人道:“老宫主的笔迹相信在座各位都认得,来人!将此书给各位宫主详细辨认一番!”一名武士跑上台接过他手中的竹简,便呈递给几位宫主过目,招兰兰、洪菲菲和燕虹虹轮流看了遗书后,认得确实是师父的笔迹,老宫主的笔迹甚为独特,一般人恐怕无法伪写。
元大人笑道:“各位宫主可曾看清楚了?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老宫主勒令我等秘不发丧,待余宫主回到流波山后再宣布此事。”
燕虹虹冷笑道:“就算遗书是真的,师父在临终之前怎么可能不传唤我们几师姐妹?反而传唤一个外人干什么?难不成还防着咱们几个不成?”
招兰兰也起哄道:“就是!若师父当着咱们的面把衣钵传给二师姐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不让咱们知道,这是何缘故?哼!”
元大人解释道:“之所以秘不发丧和没有通知你们几位宫主,是因为老宫主推测下毒之人,很可能就匿藏在四大分宫的地盘内!”
“岂有此理!”洪菲菲怒了,道:“元绝!你意思是说我们指使手下毒害师父老人家?”
元大人赶紧摆手道:“非也!洪宫主误会了,老宫主只是推测下毒之人,躲入了四大分宫的境内而已,并没有说是你们下的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