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昱也看出了张可凡心中的顾虑,连忙竖起一根手指道:“张县长,我只需要一个晚上,您只要帮助我拖一个晚上,不让他们立刻将刘乡长的遗体火化,我就有办法让真相大白!……”。
张可凡吃惊地望了望段昱,他实在想不出段昱能有什么办法能在一个晚上将这样一桩毫无头绪、错综复杂的离奇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心里也十分地好奇,就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段昱凑到张可凡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张可凡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瞪大眼睛盯着段昱看了半响,才神色复杂地用手指点了点段昱道:“你这小鬼怎么这么多鬼主意,也罢,我就陪你疯一次吧,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张可凡重新回到灵堂,丁保国就赶紧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道:“张县长,我们都准备好了,追悼会可以开始了吧!……”,哪知张可凡却是满脸悲痛地摆摆手道:“爱民同志跟了我这么久,我从没为他做过什么,如今他走了,连个家属都没来,我不能让他走得太凄凉了,乡里不是有逝者守夜的规矩吗?我就替爱民同志守一夜吧!要不然我不心安……”。
丁保国一下子傻眼了,心说这张可凡怎么又整出这么个幺蛾子啊,连忙劝道:“张县长,您这么忙,就没必要守夜了吧,要不我替您守夜好了,爱民同志泉下有知,也一定会体谅的!……”。
张可凡见丁保国百般阻挠自己留下来,再联系到段昱的怀疑,心里也有点起疑了,不容置疑地挥挥手道:“保国同志,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留下来陪我一起给爱民同志守夜!……”。
丁保国见张可凡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已经把现场所有的犯罪痕迹都清理掉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算拖一晚上,也不可能出什么幺蛾子。
吃过晚饭,听说张县长要留下来守夜,干部们也想图表现,纷纷留下来守夜,还有的则惦记着刘爱民死后留下的乡长空缺,都围着张可凡尽说些没营养的空话,,张可凡被他们搞得烦了,就站起来板着脸道:“爱民同志走了,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把他没有完成的工作继续做好,明天大家还要正常上班,除了保国同志和办公室负责打招呼的同志留下来,其他同志就都回去休息吧……”。
张可凡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了,纷纷起身告辞,本来热闹喧嚣的灵堂一下子冷清下来了,只剩下丁保国、王有财陪着张可凡,张可凡聊天的兴致不高,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丁保国和王有财心事重重地你望我,我望着你,都没有说话,灵堂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这时候天气本来还不是很凉,但王有财的对面正对着刘爱民的大幅遗照,做贼心虚的他总感觉刘爱民正瞪大眼睛望着他,而脖子后头凉风嗖嗖的,让他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