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尧和苏韵都是要强的人,虽然都有心想与对方和好,却谁也不肯先低头,就这么一直僵着,今天恰巧苏韵厂里一批产品又出了问題,厂里请的几个老师傅都找不出问題出在哪里,苏韵只好抹下面子來找罗尧,可听说罗尧自己厂子的事不管,却带着原棉纺厂的工人去堵市委大门了,苏韵是又急又气,就有了开始这一幕。
罗尧蔫了下來,苏韵的火气却仍未消,指着他痛斥道:“我怎么來了?我要不來,还不知道你要闯出什么祸,搞不好就要给你去送牢饭了…摆在你面前就只有两条路,要么现在跟我走,要么咱们离婚,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被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步步紧逼,罗尧的倔脾气也上來了,脖子一梗,粗声粗气道:“离婚就离婚…要我丢下厂里这么多兄弟姐妹不管,我做不到………”。
苏韵愣了一下,以往不管她和罗尧吵得多厉害,只要她一提离婚,罗尧一准服软,老老实实地过來和她说好话,今天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跟自己离婚,眼泪一下子就下來了,银牙一咬,用力一跺脚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啊…那算我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路,我保证再不管你的事了…你就和你的那些老部下去过日子吧………”,说完就真的转身准备离开。
罗尧见妻子流泪了,就知道自己真的伤到她了,心里有些不落忍,张了张嘴想叫住妻子,却终究沒有出声,段昱刚才已经从那几个留下來当代表的车间主任那里得悉了苏韵的身份及她和罗尧的大致情况,连忙出声道:“苏韵同志等一下,你别怪罗尧同志,是我让他留下來的,听说你以前也是棉纺厂的销售厂长,不如你也留下來,我们一起商量怎么解决棉纺厂的遗留问題………”。
苏韵停住脚步瞟了段昱一眼,她不知道段昱的身份,见段昱如此年轻,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市委工作人员,就冷冷地道:“我可沒有姓罗的那么伟大,我自己厂里还有一大堆子事等着我去处理呢,棉纺厂的遗留问題如果那么好解决,早就解决了,还需要等到今天吗?恕不奉陪了………”,说完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罗尧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段昱身边,挠了挠头道:“段市长,她就是这脾气,其实是面冷心热的一个人,你别怪她………”。
段昱打着哈哈道:“罗尧同志,你管理工人有一套,想不到却是个妻管严啊,你别不好意思,怕老婆是咱们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嘛,走,到我办公室去,咱们先把这个大矛盾解决了,再來解决你的家庭小矛盾………”。
说着又转头对一旁目瞪口呆的黄贵仁道:“黄局,你去向权书记汇报这里的情况,我带这几位棉纺厂的同志去办公室,商量一下怎么彻底解决棉纺厂的遗留问題………”。
黄贵仁见段昱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一场**,心说这grd运气真好,刚上任就立了一功,不行,我得去权书记那里给他上点眼药,刚才段昱沒有请示权治中就答应拿出100万來给棉纺厂职工发一个月最低保障工资,按规定这样大笔的支出肯定是要一把手同意的,权治中知道了肯定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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