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陆晚晚感觉到他目光一点点的冷下来。
甚至刚才的怒火都被浇灭。
修长的身体站在她面前，垂眸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文件。
顾安南唇角勾起一抹极可笑的弧度。
“想清楚了？”
陆晚晚听着那个冷入骨髓的声音，心里一颤。
她点头，“恩。我没有去找陆景天，非要拿到股权。现在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了，那就离婚吧。最近给你带来的麻烦很抱歉，我会尽我可能的弥补。”
他眸光像结冰的浓墨，“这是最后一次。”
陆晚晚抬起眼，看到他已经恢复到平素的冷漠。
“既然你想清楚，那么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顾安南，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她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觉得历史惊人的相似，只是看起来，比上次还要惨烈。
但她不会像上次一样，在被刺痛的自尊下，和他说同样的话。
“所以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他一字字的，像是警告的重复。
陆晚晚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离婚协议又递过去了一些。
昏暗下，他削瘦的脸上，紧绷的怒气逐渐散去。
冷笑了一声，抬手将她手里的文件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