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减半俸禄是自愿行事,可以承诺他们,自愿减半俸禄的,可以在半年后得到全额偿还以及一个月俸禄的奖励。”冯仟然笑道:“程府高等五名丫鬟每月俸禄二十两,半年一百二十两,减半为六十两,五人三百两。中等丫鬟二十人,每月俸禄十五两,半年九十两,减半四十五两,二十人九百两。初等丫鬟三十人,每月俸禄十两,半年六十两,减半三十两,三十人也是九百两。这样一算,半年俸禄,就可预支两千一百余两。八万九千多两和九万两差别不大,就算还要精细,那么行妆奁时让大少爷搞价,大少爷认识的人如此之多,门道深厚,总价降一千两应该不成难题。”冯仟然侃侃而道,精细准确,让老祖宗欢喜的直点头。
“仟然说的很是有理,不过半年之后,我们又当如何呢?”长夫人王氏十分担忧的说道。
“半年之后,大事已定,朝廷给我们的俸禄和大少爷新赚的就不说了,我们也可以偷偷的出手一些聘礼了。”冯仟然说道。
程月凌一听,眼睛一亮,道:“出手聘礼?为什么不是现在?”
“现在大事还未,程家便先卖起了聘礼,欺君罔上要诛九族啊!”冯仟然笑道。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赞同。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便照仟然说的准备吧。”程老祖宗说道。
程府果真是按照之前会议的那样忙碌起来,好在三个夫人都齐心协力,再加上程瑛的帮忙和程府众侍从的全部支持,只是过了半月有余,程府为程月凌准备的妆奁就全部准备妥当了。
“哎呀,总算是挺过去了,这段时间吃素可是把握折磨完了。”冯芸儿拉着冯仟然的袖子,巡视了一变程月凌的妆奁后说道。
程月凌的妆奁共计八十七箱,寓意‘不弃’,每个箱子都是红铜所制,自然是程瑛从西域单于那里用特产丝织便宜换取来的,箱子里装的虽不是些珍宝,也是各地的金银首饰、花瓶碗碟、名人字画,当冯仟然耐心的给冯芸儿讲解这个珠宝产自东海,那个金钗产自金陵、这个手环产自苗疆、这个花瓶产自浙江等等时,直把冯芸儿看的是目瞪口呆。
当然,冯芸儿虽是未见过大的世面,但也不会为这些珠宝的价值所动,因为冯芸儿对金银钱财的概念甚是浅薄,但当冯仟然说十个金币能吃一个月的望江楼小宴时,才让冯芸儿为之惊呼,十个金币可以吃一个月,一百二十个金币能吃一年,那九万金币,能吃七百五十年啊!
“呵呵,不只是你我,各位夫人,就连老祖宗,也吃的是素羮素菜,莫要再抱怨了,教程府的人听到多不好。”冯仟然说着,瞧瞧给冯芸儿手里塞了一两金子,道:“晌午的时候程府的人都要进宫去报妆价,留我和三个门侍看府,你从后门溜出去买些好吃的,莫要太过被人发觉就好。”
“可是仟然,你一个人怎么看的了那么多东西?”冯芸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