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坤的小破屋里,卓君元给铁木托送上一个隐蔽的赞赏目光。? ? ?八 一中文网
“呵呵,恭喜了。”程城露出惋惜的神情,趴在铁木托的耳边低声道:“刚才压少了点,还是卓先生对你功夫有底啊。”
铁木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天脑勺:“大哥,不是我太厉害,是对手太弱了。”
桑坤也很高兴,他们赢了比赛。自己也收了不少盘口抽成。冲着他俩问道:“程老弟的手下能力不俗,好不容易来一次,有没有兴趣再打一场?”
程城低着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其实他一直在桑坤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注意着卓君元的眼色。
“下一场我们换人,芳芳上去比划两下。”见卓君元撇了眼善芳,虽然程城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把善芳派上了场。
“哦?想不到善小姐也是个练家子。”桑坤还以为她是程城的老婆呢。“那跟我去换身衣服,上午没台子了。先去排个号,下午再比。”说完就想出门。
“等等。”叫住桑坤,善芳咬着嘴唇看了看卓君元,见卓君元卓君元微笑着点了点头,善芳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自信:“我要参加械斗。所以衣服就不用换了吧?”
话一出口,程城马上就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急道:“芳芳,随便玩玩就行了,别耍小性子,乖乖听话。”
善芳小嘴儿一撅,摇晃了两下程城的胳膊,撒娇道:“程哥,我就要去玩那个,你不让我去,是不是看不起我?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程城脸色一阵青一整白的愣了半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就依你。”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程城急忙补充了一句:“只打一场,完事就下来。”
善芳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桑坤把善芳带到自己的练功房。每个经纪人都有一个用来给旗下拳手进行日常训练的练功房。
桑坤的练功房并不在地下油库,而是在一间废弃的厂房里。高大的厂房十分宽敞明亮。里面摆着不少哑铃、沙袋等健身器械。十几个年轻小伙子在器械上宣泄着自己的力量。“砰砰”的沙袋声和器械出的“嘎吱”声,是这里的主旋律。没人互相交谈。好像他们的世界里就只有那些冰冷的钢铁和沙子。
墙上每隔几步就挂着一幅照片,上面都是些用白布条包着手的拳手。每个照片下面都写着照片主人的战绩。如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擂台,击杀了某个多么牛B的人物。
照片最下面都有一排红字,写着这个拳手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擂台,被某个多么牛B的人物击杀。
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杀人者人恒杀之”。每个拳手都知道自己所面临的未来有多严峻,所以这里没人会偷懒。
善芳在一个女孩儿的照片面前停下脚步。看了看照片里的介绍。她叫少娘叻玛娜.瓦里达沙。是位只有十八岁的年轻女子。她的笑容充满了温暖,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她的战绩是三十四连胜一负。看看日期,死亡时间就在上个月。身后的桑坤也看着照片,微微一叹:“我可怜的叻玛娜。”
“叻玛娜?”善芳打断他的话,指着名字问道:“我知道后面是姓氏,那个少娘是什么意思?”
“少娘在我们暹罗人地语言里是指未婚的少女。少娘叻玛娜,你可以理解为叻玛娜小姐。她是我的干女儿。”桑坤摸了摸照片:“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当然了,是在参加拳赛以前。那时候她话很多,每天都有稀奇古怪的问题问我。要不是因为给她母亲看病,也不会参加这种死亡游戏的。参加生死斗以后,她就沉默寡言起来。身上和脸上的伤疤让她看上去狰狞可怖,眼看钱攒够了,希望的曙光,将在最后一场结束后绽放。可惜,她却遇到了那个人的挑战,被当场强奸后撕成了碎片。人生就是如此,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看你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