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叹从背后传来,紫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男人宽阔的怀抱,她忍不住落下了几滴清泪。
“你恨我吗?”
紫嫣摇了摇头,转过身反抱住男人,也许是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紫嫣轻启朱唇,一口银牙狠狠的咬进了卓君元的肩膀。
“天冷了,我们回去吧。有了宝宝还折腾,你就不能让我放心点。”卓君元一弯腰将紫嫣横抱起来,大步离去。一代豪门领袖,大秦第一世家的家主,统治了大秦北方黑道三十余载的地下王者,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扬起,就这样悄悄的陨落了。
就在这个晚上,傅宗耀认识了一名新男宠,他高大英俊,谈吐不凡,据说是自然美女士会所神都分店的头牌,就算傅新江已经无数次警告过他不要去接触任何与卓君元有关系的人和事,但那个鸭子的魅力实在让疯狂的傅宗耀无法阻挡。
“美人,你不觉得在这个浪漫的夜晚,在大秦帝国总理官邸的客厅里寻欢更能增加情调嘛?”男宠很有创意,傅宗耀有些犹豫了,但男宠鄙视的目光还是烧坏了他的脑子。“去就去,我还没在客厅里做过呢。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男宠并不怕傅新江突然回来,因为他知道总理大人今天晚上会很忙。
男宠功夫不错,吸过了粉的傅宗耀需要更多刺激。“想不想再来一点让我们更能燃烧激情的东西?”
“快……快点,有什么东西快拿出来。”傅宗耀双眼通红,就像一个濒死的恶鬼。
男宠在他的皮包里抽出一个塑料单,然后把塑料单的东西铺在了床上:“这是我精心设计的床单,怎么样?看到这个东西,想到即将在这上面拥抱我,接受我的冲击,你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呢?”男宠的话如同魔音般挑动着傅宗耀的神经,他尖叫一声将男宠扑倒,那男宠眼中闪过一丝离奇的笑意,翻身抱着傅宗耀滚到床角,让珍珠吊灯的光芒可以尽情的铺洒在床单上。
不久之后,一家网站上公布了一段视频录像,录像中正是大秦帝国的总理傅新江阁下,他那句“咱们的命可不是那些保镖可以比的,很值钱的。”成为了“影帝门”事件的关键词,一夜之间成了所有搜索引擎上的焦点,视频被疯狂下载。新工人党的主页上竟然用大标题打了个问号,问号前面写道:“今天你值钱了吗”
傅宗耀成了人妖的代名词,他和几个猛男在傅家客厅里的无遮派对深深的伤害了所有的大秦人,那张五米见方的大床上,赫然铺着一面大秦龙旗。
没人想知道这份视频是从哪儿来的,连傅新江都没有兴趣知道,他坐在客厅里呆呆的看着棚顶的珍珠吊灯,摸着傅宗耀的脑袋,傅宗耀就躺在他膝盖上,七窍处全是乌黑腥臭的血迹。
傅新江拿起儿子喝剩下的半杯酒,最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傅坚云,哽咽道:“父亲,儿子愧对您的教诲呀。”说完一口干掉了杯中的毒酒。
时隔二十年后,卓君元再次掀翻了自由奋进党,再次让傅家倒台,不过有些人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支持率降到了冰点的自由奋进党在傅新江死后便分崩离弃了,这个在大秦政坛上活跃了百年的政治团体,就此解散,只能在历史教科书上还能找到它存在过的痕迹。
箫悦北静悄悄的死在了西北大漠深处的密室里,他最后只给箫竹留下了一句话:“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鄱阳郡,望山楼,卓君元放下杯子,细细的回味着江南竹叶青给他带来的那种淳厚的质感。给李星岩提完亲,卓君元完成了人渣软磨硬泡的嘱托,总算把苦等了二十载的萨耶诺拉娜弄到了西北,临走之前,他受到了一封邀请函,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卓君元禁不住一阵唏嘘,然后只身赴约。
“你当初为什么没有答应欧阳旬的条件?”
邀请卓君元来的正是南帮现任掌门简烈,岁月催人老,简烈人没老,但终究不是当年那个热血冲动的毛头小伙子了。
简烈微微一笑,拿起银壶又给卓君元倒满一杯,放下壶看着望山楼外郁郁葱葱的森林,眼中似有泪光闪过:“爷爷他走的时候曾说过,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你的尸体,就不允许我去动你的东西。”
简烈说的这么直接让卓君元很意外,他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能说出这番话来,证明你不是个枭雄。”
简烈伸过手来:“你也不是个枭雄,否则,我可不敢跟你这么说。”
两人用力的握了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至今日,除了普通的老百姓,有更多人知道了自由奋进党倒台的原因,有更多人知道了卓君元,可当初那个在夹缝中生存的种子今天已经成为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即便知道了,谁又敢把他怎么样呢?
二十年时间,卓君元终于从规则的遵守者,成功的步入了规则制定者的行列,大秦之内,再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