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可申科纠结了,他只能派两个人去。如果特鲁伯去,谈判成功还好说,那样更能奠定他继承人的位置,长老们以后再想找什么借口都可以用这次天大的功劳来低档,可如果失败了呢?那长老们一定会趁机找茬,想办法把他们支持的喀秋莎扶上继承人的宝座,就连卢可申科也没什么办法。要是派喀秋莎去的话也不行,要是她没办成还好说,万一她办成了呢?卢可申科非常清楚这个女儿的手段,谁也不敢保证阿德曼会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样特鲁伯就十分危险了。
“父亲,只要您允许我开和卓君元同样的条件,我愿意代表家族去和阿德曼谈判。”卢可申科还没做出决定呢,特鲁伯就主动请缨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在长老们心里竖起自己的形象,渴望着唤回长老们的一点良知。
卢可申科咬了咬牙:“好吧,我睿智的儿子,我以家主的名义宣布,你可以叫出比卓君元再高5%的价格。”他环视了一圈眉头紧皱的老头子:“各位长老没有意见吧。”
刚才那名说话的长老刚想言,喀秋莎就摆手阻止了他:“父亲大人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了,那我就在这里预祝哥哥马到成功吧,希望你好运。”
特鲁伯走到喀秋莎身边,侧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除了没有得到你的第一次,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有胆子就别回勘察加,我准备了一些新玩意儿,你会习惯跟皮鞭蜡烛做伴的。”喀秋莎面色铁青地看着特鲁伯狂笑着离去,连指甲刺进了手掌都没有觉,强忍着没有当场作。
阿德曼最近很忙,他甚至以为下辈子都不会为饥饿烦恼了,因为每天都有很多人着急请他吃饭。
“阿德曼叔叔,这是我从雪域带来的极品伏特加,您尝尝,这瓶最少在地窖里陈了八十年。”特鲁伯从黄金盒子里拿出一瓶伏特加,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阿德曼桌前。
“特鲁伯,如果你父亲来了,他绝对不会请我喝这种酒,这里太热了,而我又不能脱掉袍子,我不想从内到外都忍受炙热的煎熬,所以这瓶酒,你还是收起来吧。”阿德曼从头到尾都没有把那瓶酒看上一眼:“我的时间有限,你知道大秦的卓先生还在等着我去看油田,所以有什么事,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特鲁伯知道阿德曼喜欢收藏各种美酒,也知道他酒库里被当成宝贝一样供着的那瓶伏特加也不过五十个年头。可阿德曼现在这样说,拒绝的意思就太明显了。
“阿德曼叔叔,我承认伊万家族以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在这里我先向您道歉了。”特鲁伯起身对阿德曼鞠了一躬,阿德曼也受领了他的道歉。“商人求的不过是一个财字,你我并无不同,卓君元他不过是出的价钱更合您的心意,我在这里也可以代表伊万家族用更高的价格收购,而且同样也可以为您提供炼油技术。”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卓先生,我是个商人,是个很守诚信的商人。”商人和诚信是天敌,阿德曼睁着眼睛说瞎话。
特鲁伯想骂人,他很想说你是先答应我们伊万家的,而且守信两个字你根本就不配提。但特鲁伯不能这样说,因为他不能把油田搬到雪域去,非洲他说的不算,所以他必须抛出足够的筹码。
“5%,阿德曼叔叔,不管卓君元给了你多少,我愿意高出他5%,我们的钻井就快建好了,您不想快点增加收入吗?比以往更多的收入。”特鲁伯对自己抛出的价格很放心,被小看这5%,那都是以十亿做单位的数字,他不相信卓君元的家底比伊万家更厚。
阿德曼起身说道:“特鲁伯,我说过我是个守诚信的商人,而且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我并无不同’这句话只有你父亲才有资格说,对了,卓君元也行。”特鲁伯不屑地冷笑一声:“拿着你的酒和你的钱,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吧。”
“站住。”特鲁伯叫住了正要离开的阿德曼。“阿德曼,我没有向你提过一句赔偿的事儿,你说什么退还全部卖地的费用?”特鲁伯嘲讽道:“我们那些工人不用付工资吗?我们的油井设备都是白来的吗?我们辛辛苦苦的勘探不需要时间吗?这些你拿什么补偿?”
特鲁伯临走的时候被卢可申科单独叫了去,告诉他如果谈判失败,就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特鲁伯并不理解父亲的意思,但还是按照卢可申科的吩咐如实做了。
“退给你伊万家买地的钱就已经算我仁至义尽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起那些?”阿德曼冷冷道:“要不是卓先生告诉我你们可以赚取多少,我还真像傻子似的被你们给便宜卖了,哼,就给这么多,你伊万家爱要不要。当然你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例如去帝国法庭起诉,我都接着。”
扔下一句狠话,阿德曼摔门而去,只留下一脸铁青的特鲁伯还伫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