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很复杂,也很简单。
复杂之处是因为薄冰根本看不清他们在打些什么,简单是因为无情好像一直原地没动,而白帝在不停绕着圈围攻。
无情手中的安魂曲与白帝的唐刀不停交击,两人的战斗听起来就像贝多芬与萧邦的四手联弹,清脆悦耳的刀击声时而绵密短促,时而嘹亮稀疏,行云流水间又慷慨激。
在两人战圈的外围,黑帝白桦树一样的挺拨身躯一丝不苟的守在薄冰身侧,而花无缺,也拿出了自己的冷兵器,与两位用刀人士不同,他用的是一把欧式的宫廷刺剑,精致纤细的剑身看上去有些华而不实。
“既然拿剑了,那就来吧。”无情似乎战得很轻松,简单几式重复使用,就将白帝完全阻隔在了外围,眼角余光瞟见花无缺手中拿了剑,就招呼他也进来参战。
那态度,就好像高三的打初一的,嫌一个不够练手……
花无缺见无情这样说,手心顿时泌出一股温热,全身的气势瞬间无比张扬起来,浓烈的战意连薄冰都在心里暗暗的赞了一声。
“小姐说,所有来薄字公馆撒野的阿猫阿狗,都要躺着出去才可以……你虽然是只大猫,可是那又如何!”花无缺的声音还留在原地,人就已经极速加入了战圈,一道色彩斑斓的身影如翩跹飞舞的彩蝶,不断自半空俯冲而下,手中细剑带起阵阵刺破空气的利啸击出,不停的点向无情。
三狼已出其二,即使是无情也已经从轻松写意的迎战姿态变得凝重起来,一把唐刀、一柄刺剑,肃杀配着灵巧,跟安魂曲斗了个旗鼓相当。
“看起来,黑帝你也要上才行噢。”薄冰观察着战圈中的局势,然后轻声对站在她旁边的黑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