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高举起手中的斧头时,我在中国所受的法治文明教育,让我觉得我的做法是错误的。φ αλι 无论对方如何凶险,我都没有夺取对方性命的权利。不管阿特斯丹的法律如何,我是中国人,我必须遵守中国的法律和道德准则。我手顿在半空之中,这时,躲藏在布帘之后的人,明显觉察到我已经现了他。迅扯开布帘,向我攻来。
我所受的教育,可能害了我。通过新闻,我已经清楚地知道,阿特斯丹和中国不一样,阿特斯丹有很多文化,极可能来自中国,包括语言和文字,但阿特斯丹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国家。更像古时候的中国。阿特斯丹的法律,并不禁止搏斗和仇杀。
所以,没有动手的我,已经失去了先机,如果对方真的是假农夫,这时候我只有死。我不是他的对手,他也没有理由再放过我。、
这十天左右的时间,我不断地在走霉运,同时又不断的有好的运气。我两次濒临死亡,一次被媛姐所救,另一次却是坏人假农夫救了我。我不知道祈求有没有用,但我再一次祈求好运。
上天答应了我的要求,当布帘被完全挪开,出现在我眼前的,正是我多天来一直想念的媛姐。
“媛。。。”
我没有完全说出口。媛姐以为站在外面的是坏人,想出其不意攻击对方,当她看清其实是我的时候,她已经收不住招。
“砰”的一声,我撞碎了身后的桌子。我没想到,媛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竟然有这么大的手劲。那比我还要高一个头颅的猛兽,都没有这样力道。如果媛姐跟我回到了中国,我能够拿下奥运会拳击冠军,她也一定能轻而易举地在举重项目里夺冠。如果我找到了回到中国的方法,我一定要劝说媛姐和我一起回去。α λΑα=φ 说不定我们两能合作开一个道馆,我教武术,媛姐教健身。
幸亏媛姐还是及时卸去了力道,否则她那一招必杀的一击,一定会取了我性命。要是我真那样死了,那真心不值。经过那么多次死亡,我还能够活下来,我可是誓无论如何要好好活下去的。无论多大困难,哪怕欠债累累,浑身是病,终极孤单,无论怎样,我都要活下去。
“李弘毅,怎么会是你?”媛姐赶紧扶起我来问。
我当然不能跟她说我被假农夫所救,还和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的事情。很明显,假农夫是媛姐的仇人,我跟他们攀上关系,媛姐肯定会疏远我。更何况,我还帮助他们,抓获了小白。
我没有撒谎,我不擅长撒谎,更不愿意撒谎,我只是隐去了很多细节。我告诉媛姐,“我一不小心来到了这里。”当然,我没有跟她说,我一不小心来到这里的时间是几天前,而不是现在。
媛姐没有多问我的情况,她关心的是小黑和小白。
“你有没有看到一对夫妇,农民打扮,年纪不轻,但人却异常健壮。”媛姐问。
“我走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样的人。”我说,我还是并没有说谎,在我重新赶来这里的时候,我的确没有再碰到假农夫他们。“怎么了,你找他们有事?”
“是的,我费劲千辛万苦,来到这个荒野,就是为了寻找他们。”媛姐说。
“你找他们做什么?”我问。
“对不起,让你受了伤,你先坐下,我再跟你说。”媛姐关心地说。如果在中国,我能碰到这么文静,温柔体贴的女子,无论如何,我都要追求她,不管能不能成功。φ?=αιφ=当然,现在是这样说,但真的在中国有这样的现实,我又会像以往一样,犹豫不决,最终错失所有机会。
我让自己果断行事的方法,在与感情有关的事情,完全起不了作用。先做决定,然后行动。对于能够分辨利弊的事情,非常合适,但感情这种东西,偏偏什么是利,什么是弊,想都想不清。
媛姐的确是为了寻仇追踪他们,而来到了这里。不过按媛姐的说法,假农夫他们并不是无意中害死了她的父母,他们原本就是计划好的,为的就是得到小黑和小白。
在阿特斯丹这个地方,生存着一个物种,阿特斯丹人称它们为精灵。精灵虽然长寿,但却不能像别的物种一样自然繁殖。事实上,就是阿特斯丹最有知识的学者,都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唯一能够明确的是,精灵在这个世界非常稀少,懂人语,能够幻化成武器的精灵,则更加稀少。
精灵不止懂人语,通人性,还对他们认定的主人,绝对地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