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凯明不温不火，听到董华的话，他始终坐着，脸上也没有半点生气的表情，双手合十。
直到董华说完，他才微微抬起眼眸，说道：“董叔叔，我是晚辈，做错事情也是难免，你今天叫这么多董事来让我下不了台又是什么意思？是想看我出洋相还是想看我爷爷的笑话呢？”
那脸上透着平常人不容易发觉的轻蔑笑容。
而语气中的渗人，却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出来的。
董华不觉打了个冷颤，季凯明从来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绝不会靠嘴皮子功夫来赢得胜利。
他每次的霸气都足以让人退避三舍，惟命是从。
可如今季凯明是在干什么？咬文嚼字的来说他的不是。
这样的季凯明比平时冷峻黑脸的包公可是更让人琢磨不透了。
然而董华更疑惑的是什么季凯明学会了这种方式。
难道是季凯明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董华在这一刻，看了季凯明一眼，却见季凯明脸上还是那种让人憎恨的自信。
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用什么方式，他一个半百的老头儿是断然不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的。
缓了缓心情，董华冰冷如水晶般坚实不催的面容上也泛起丝丝涟漪，这涟漪并非如湖水一般，而是像冰面上融化的水被人用指甲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极其微小的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