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长着一张十分喜感脸的少年郎阿亭闻言,捂着嘴,“噗嗤”笑出了声,他竖起兰花指,扭捏道:“不止呢,家里还有一尊大神原本嚷着要来见封掌事,亏在秦二爷让她掌火去了,否则估计现在在城门口等着的不是我们,而是她了。”
老祖宗一听得这个“她”字,瞪大眼,担心问道:“不至于吞了我吧,我这不是有事情耽搁了些日子么。”
另外一个长得憨厚的少年郎阿台回道:“桑姑娘的性子,掌事你不是不知道,这把她关在秦家坞天天生火做饭,她哪里能高兴,这不,言公子刚刚从外掘墓回来,想吃口热饭,就被赶到酒肆去将就了。您这出去可是掘了两个墓,时间又久,我想,轮到您……唉……”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看您还是不要回秦家坞了,还是先去‘清溪小筑’躲躲吧。”
老祖宗得到这个不妙的消息,嘴角抽了抽,陈天赒哈哈笑了笑,拍了拍老祖宗的肩膀,说了句:“好自为之,若‘清溪小筑’都躲不了桑鱼,那就来我门里。”说着,便向我们挥了挥手,兀自进了城。
老祖宗全然没有心思向陈天赒告别,他扶着额头,纳闷地叹了口气。宝财见着我祖宗如此不堪又烦忧的样子,凑身到我身边,悄声问我道:“公子爷,你祖宗好歹也是摸金门的掌事,怎么这么没地位,先是被人监视,再是还要受一个姑娘的制?”
我苦笑耸了耸肩,回道:“你还别说了,在我家历代祖先的记载里面,还真没有我祖宗受人制约的桥段,但是……我所知的那秦无双秦二爷,他在这时候,在这西京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你看我祖宗,平日里油腔滑调,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那秦无双可就不一样了,据说那是个正儿八经干事的主,老祖宗见着他,缩头缩脑也是正常。”
“那……那个人说的桑鱼又是谁?”宝财不解问我。
我摇了摇头,道:“那家族记事里面也没写几个女人,我连我祖宗的媳妇是谁都不知道,不过听那少年郎的意思,那桑鱼掌火生饭,可能是门里的下人,也有可能和秋月一样是掘墓的……”
“我瞧你祖宗很怕她啊,会不会是只母老虎?”宝财担忧问道。
我道:“可别,这时代的母老虎我们还见得少么,最好来个丽莎娜一样的姑娘,我们见着也舒服。”
宝财道:“谁说不是呢,蓝鹊溪冷情,心思又多,秋月是颗呛口小辣椒,丽莎娜和她两比,那是洁白无瑕的百合花,这女人要么不对比,一对比就分出胜负,菩萨保佑,接下来的日子我只求太太平平的过,然后碰见陈醰那厮,咱得想办法回去啊,这古代我是真待不了了。”
我默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不知老醰有没有从柳四娘那风情万种的女人手里脱出了。”
宝财鄙夷道:“要是别人有可能,那色胚啊,我估计死在那女人手里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