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气太冷,所以我俩根本无法进入深度睡眠,时不时的就会被冷醒。 ≥ ≤
第二天彻底醒来的时候,我和巫流正抱成一团,跟连体婴儿差不多。
巫流先醒,一脸见鬼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胸道:“老女人,你占我便宜,你这个女人太阴险了,你居然连我这种未成年都不放过!”
我呛了一下,顿时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道:“第一,是你自己要往我怀里钻的,你又没胸,你捂个屁啊!第二,你满脑子龌龊思想,你好意思管自己叫未成年?别逗了!第三,姐姐今年二十五,你最好给我懂礼貌一点,再敢叫老女人,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巫流噎了一下,把手从自己胸口上放下了,耸了耸肩,道:“开个玩笑,这么较真干嘛。嘶……一觉醒来,吵一架,精神都饱满多了。”
这少年脑子不太正常,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靠吵架提神的。
“别废话了,吃点东西上路吧?”
他道:“我靠,这就开始吃了?你是不是女人啊,你不刷牙就吃东西。”
我道:“刷牙?怎么刷?抓把土刷啊?你怎么不刷。”
“我是男人,男人就得臭臭的才有味儿。”
我受不了这脑残了,再跟他说下去,我得被气死,当即一脚踹了过去,他一个没防备,被我踹的四脚朝天。我道:“臭臭的才有味儿?你别侮辱男人了好吗……你不仅侮辱了男人,你还侮辱了我们女人的审美观。你要么吃,要么闭嘴,从现在起,我不让你说话,你别开口。”
他揉着胸口,慢吞吞的爬起来,呲牙咧嘴,似乎要说什么,但我将脚一抬,转了转脚脖子,他立马吓的噤声了。
搞笑,我一个二十五岁的成熟女性,还收拾不了一个未成年?
吃过东西,我俩继续在温度极低的丛林里前进,一路上没有任何危险,动物们似乎都离开了,行进度大大增加了不少。
但这种高强度的行进,一般人实在很难吃的消,我和巫流走到最后,身上的肌肉先是软,最后完全僵了,就跟不是自己似的。
到下午三点多左右,我走着走着,脸上突然一凉,似乎有水滴在脸上。
我一摸脸,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雪花,正从天空飘落,很大一部分,都被高大的树冠给截住,少部分顺着空隙落了下来。
我忍不住道:“下雪了,现在是七月份呢。”
巫流突然吟道:“……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怎么突然背起诗来了?我看了他一眼,他抬了抬下巴,面露得色,脸上分明写着:让你嘲笑我没文化,现在知道我多有才了吧。
“……”和蠢的人在一起,真的会被拉低智商的。
我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个蠢兮兮的少年,曾经居然是杀过人的。
一个人,真的会有截然相反的两面吗?
我没有搭理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没有得到夸奖和吹捧的巫流,脸色很难看,黑的跟锅底一样,配上那一头耀眼的黄毛,有种奇特的娱乐感,让人看了特别想笑。
雪越下越大,下午时分,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我俩没能找到歇脚的屋子,反倒是路面已经积了一片一片的雪层,东一块,西一块,走着走着,树上就会有堆积的雪团砸下来,掉进脖子里,冻的人一个激灵。
巫流哆哆嗦嗦道:“你说……这些动物,反应可真快,连苍蝇都跑的一只不剩,怎么办,咱们在哪儿歇脚?”
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找呗,实在找不到屋子,就找一个背风口也行,晚上生火取暖。”
由于现在的丛林里十分安全,我俩也就约了地点,分头寻找落脚点。
才分开没多久,不远处便传来巫流的喊声:“找到了,这边、这边!”
我这会儿累的不行,只想着快点儿休息,因此一听见这喜讯,赶紧就跑了过去。
到地儿一看,我现前方竟然有个山洞。
这山洞外层的边缘处,明显是水泥结构,另外一边塌了一半,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条通往成都国道上的山体隧道,只不过已经塌了一半了。
一看到这个,我顿时心都凉了,因为如果隧道塌了,我们要想过去,可就得从这座山翻过去,那难度,简直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啊!
一时间,我都顾不上休息了,忍不住干嚎:“有没有搞错,我不会这么倒霉吧!”一边说,我一边往里走,想确定一下这条隧道,究竟是半塌,还是全塌。
如果只是半边塌了,没准儿还能穿过去?
由于隧道里有很多塌方,因此空间狭窄,植被生长的并不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