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装备包弄上去后,古蓉示意我和巫流跟着坐进去,她站在挡板后面。 ≧
不等我俩反应过来,古蓉出一声喝,整个雪橇就在冰雪上飞快的前进着,遇到下坡时,那感觉别提多刺激了。
不过最开始的一段路,我们没有掌握技巧,时不时的就连人带装备给甩出去,要么就连雪橇一起翻倒在地,但熟能生巧,一天折腾下来,到第二天时,已经相当熟练了。
有些东西你弄熟了后,就能享受里面的感觉,在雪原间飞驰,风雪迎面,松柏挺立,人在青松雪域里,整个心灵都如同得到了释放。
这和之前一步一步走,走的哭爹喊娘绝对不是一个概念,我庆幸遇到古蓉,她让一段原本该很艰苦的路,变得像旅游似的。
夜晚时分,雪橇里还可以睡人,将装备包扔出去,人蜷缩在里面,将外帐折叠,支成三角状,防潮垫等东西在狭小的空间里还有的剩,内绒层也可以叠成两层,虽然睡起来比较拥挤,但却比头一天晚上暖和多了。
第二天从里面钻出来,三角形的帐篷上,除了顶端,两侧全是厚厚的雪。
古蓉说积雪也有一定的保暖作用,这和爱斯摩基人的冰屋是一个原理。
巫流拍马屁道:“古姐姐,你好厉害,懂的可真多。”
古蓉一边收帐篷,一边无奈的笑了笑,道:“谢谢。我出身于普通家庭,我的母亲非常讲究优生优育。当年我的奶奶,希望她再生一个,但是母亲说家里条件有限,与其生两个,让两个孩子都得不到好的教育,不如生一个,将有限的资源,投入到一个孩子身上,这样孩子能力强,将来也活的容易;我从小就是在高压的学习环境中成长的,其实很辛苦,所以这些都是用汗水换来的。”
说着,她怀念的看了眼天空,道:“我记得小时候,我的母亲就带着我dIy,做过一个小雪橇,我庆幸她去世的早,不用在末世经历这种折磨。你们呢?你们小时候是怎么过的?”我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闲聊。
我道:“我对父母没什么印象,很早就出差去世了,爷爷奶奶对我的学习要求特别严格,可惜我从小就贪玩儿,就考了个二流大学。”
巫流沉默着不说话,我记得他好像也是跟着爷爷奶奶的,见我说完,他突然道:“我有一个妹妹。”
我吓了一大跳,道:“不是吧?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巫流哼了一声,道:“关你屁事!”我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是真的不好。
这小子和我不对盘,平时吵来吵去是一回事,但都是打打嘴仗,他有些没心没肺,很多事情其实并不怎么往心里去。
但此刻,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巫流非常的不高兴,嘴角冷冷的抿着,脸色阴沉。
古蓉也看出来了,和我对视一眼,也没有开口。
收拾完东西,我们继续上路,轮流操作着雪橇,终于,在第三天时,我们的眼前逐渐变得一马平川,按照时间和地理特征的表现,我意识到我们已经到成都了。
这里便如同事先猜测的那样,由于靠近山区,植被更加的茂密,我们的雪橇在这里很难通行,因为大型树木之间的空隙太窄了,即便冰雪天气,使得大部分的植被都枯萎了,但大型的树木,依旧挨挨挤挤的占据着这片土地。
高大的树木,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一眼望去,地表上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现代文明遗留的痕迹,我从小生长的城市,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中的模样,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