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先饶过她,报复还在进行,他目前很贪恋这个女人的温度不是吗?既然如此,就把她留到最后好了。
“他是欧阳文枭,看样子两人关系很好,你说他们会不会……”杜若惜害怕地颤抖,望着欧阳文枭冰冷的背影打颤,扭头问自己的母亲。
于清笑得讥讽:“你怀疑她们会串通一气?放心,杜若依怎么敢把她的目的告诉欧阳文枭,她想要欧阳文枭的财产,会傻到和对方坦白吗,她又不是傻子!如果说了,欧阳文枭第一个恨的就是杜若依,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杜若惜还是害怕,听了于清的话情绪稍稍安定了一些:“也不知道杜若依会不会出事,刚才有好多人看到我推她了,还有摄像头……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没想到她根本就没站稳!”
“不用怕,我们手里有她的把柄不是吗?”于清轻笑一声揽住自己女儿的肩膀,想要给她传递力量,笑得温柔,可是眸中却闪着冰冷狠戾的光芒,“就算她要追究也要掂量掂量,你父亲醒了,我们去看你父亲。”
杜若依再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漆黑,她脑中一片空白,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醒了?”低沉淡漠的声音传来,声音略带磁性,像是冰冷的泉水流入人的心底。杜若依诧异回头,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清辉看清了身边的男人。
“欧阳文枭?”她诧异扬眉,发出的声音沙哑无力,说话是扯动了额头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扶住额头,触手是温软的纱布,“我们在哪里,为什么不开灯?”
“现在在医院,不要动。”手腕被人抓住,抓着自己的大手温热,欧阳文枭声音淡漠,“额头摔伤了,伤口刚刚包扎完,不能乱动,小心留疤。”
“唔……”杜若依托腮沉吟,她想到了,自己是被姐姐从楼梯上推下去的,随后便是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看她醒来,欧阳文枭站起身打开壁灯,昏黄的灯光并不刺眼,可杜若依还是眯起了眼睛:“是你带我包扎的?谢谢你。”
除了他,那两个人不会有这么好心,不过也有可能是医院里的护士医生看到她之后才带她来包扎的,但是这个男人能出现在这里她就很感动的。
“这次伤得很严重,右脚扭伤的地方脱臼,手臂也有轻度擦伤,额头上的伤势最重,你暂时不能拍戏了。”欧阳文枭冷声说道,声音淡漠地毫无感情,只是在陈述事实。
杜若依无奈垂眸:“又要给KK和王导添麻烦了。”
站着的男人狭长的凤眼微眯,墨黑的瞳中光华流转,他不理解,自己伤成这样,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不是抱怨,不是对那个推自己的人的控诉,却是先想到谁救了她,或是她又影响了谁。
这个女人的大脑里到底装了什么,他才不信这个世上还有这种不顾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