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留了一个便衣警察继续呆在“金牛歌厅”,自己和另外一位便衣警察一起赶往云集一医院。
两人到达云集一医院急诊室时,医生正在为望金宝清洗面部,上药膏,旁边站着歌厅的两个职工。望金宝一会儿骂骂咧咧,一会儿惨呼连连,医生不得不几次停下来呵斥他安静点。
等医生忙完了,小王两人向医生亮明身份,一起来到医生办公室交谈。
医生透露,望金宝面部沾染的不是化学物质如酸碱等,而是给予瘙痒强刺激性的物质,极可能是生物性的,望金宝的脸部和手部血口子是他自己受不了瘙痒乱抓导致的,如今他乱抓导致物质进了血口子,免不了皮肤会肿胀,可能收口时会留下疤痕。
两人又返回急诊室,想再询问望金宝几个问题。
此时的他几乎整个脸部都被纱布包起来,双手背上也上了药裹着纱布,双眼依然是眯缝着看不清东西。他知道面前的两人是警官后,又来了几句请警官逮住坏人大大有奖之类的话。
小王摇摇头,就差把心里的那句“你今天是遭了报应!”说出口。
他还是得按部就班询问问题,一番问答,可也没有问出啥有价值的线索。
这时医生过来交代医嘱,只听望金宝带着哭腔反复问:“医生!我会不会失明呀?我会不会成疤癞脸呀?”此时的他威风扫地,满心惶恐。
留在“金牛歌厅”的便衣打来电话给小王,告知“歌厅”提前散场了,请示撤不撤,小王无奈回答“撤吧”。
当“金牛歌厅”曲终人散,变得死寂后约么半小时,“金牛歌厅”一楼卫生间里,有一条人影杂耍一般从气窗钻出来,翻身而下。
此人正是凤三山,他袭击了望金宝后,根本没有逃跑,而是跑进了歌厅里闪进了卫生间,迅反锁了一个隔间的门。他已经观察了,每天都是早上打扫卫生,晚上卫生间无人来查看。
他走在空寂无人的巷子上,脸上浮现微笑,对于今晚的行动成功兴奋不已,自得不已。他决定在远走高飞之前去见一面何媚,告诉自己为她做的一切。他心里默念:“要是她能有所感动就心满意足了,要是她感动的一塌糊涂能跟自己一起走的话那就太让人高兴了!”满怀憧憬的他不觉笑的嘴就歪了。
次日,云集市大街小巷开始流传望金宝遇袭的消息。市公安局也很快接到了江城公安局的通知,增派警力突击逮住凤三山,不要让他逃走他乡。很快,集合了一个七人的追捕小组,还是由牛得草临时负责,被抽到别处的小马和这一段时间来负责追踪的小王合兵一处了。
在会议室,小马和小王一见面就高兴地击掌,小马准备来一番熊抱,被小王灵活地躲开了。
追捕小组开了一个分析会,判定三点。一是凤三山袭击望金宝是之前的袭击行动的延续,还是为了何媚报仇。二是很可能此举后他就会远走高飞,因为涉及侮辱何媚的几个人都遭到意外或报复,心愿已了;他以前牵挂的干妈“药婆婆”盖花妮去世了,没有了亲情的羁绊。三是极可能他走之前会去看何媚一次。也许是道别,也许是诉衷肠。
这样,追捕小组的行动计划的出炉顺理成章。
小马有点担忧地问牛得草:“要是凤三山不去会何媚咋办?”
牛得草信心满满道:“明里暗里我们和这个三伢子打了这么久交道,你应该知道他虽然是胆大妄为的犯罪嫌疑人,但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是呀!可惜了这么个伢子!一身药材知识,却不走悬壶济世的正路,鼓捣蛊药,为‘金仙会’帮凶,为报私仇设计害人,一步步走上不归路。”
“回头看这个伢子的经历,家族血泪史,打小缺少亲情关爱,现实的人情冷漠等都刺激着他,所以才从小性格就埋下仇恨乖张的种子,你看那么小就因为‘没娘教’一句话就做出在人家的蜂蜜里下药的事。”
两人议论一番,引来追捕小组人员的共同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