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树林里缓慢踱步而出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黑狐寨被李允昶打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的国舅爷杨炔。
只见杨炔没有了上次的雍容富态,双颊明显消瘦不少,气色也有点萎靡,就连那大肚子都缩进去不少,显然上次在黑狐寨受的打击不小。
这人是消瘦了,这眼中的狠毒却是丝毫不减。
杨炔看着眼前的形势,脸上掩不住得意之色,不改往日嚣张,缓步前行,还大力拍着手掌,嘲笑到:“二皇子此次可是又做了二手准备?”
李允昶只是沉默,冷漠的看着杨炔,白鸽缩在他身后,看着李允昶冷漠的神情,看他完全一副不屑与这等卑鄙之人对话的神情。
杨炔见李允昶不说话,并不生气,仿佛并不在意他的反应,这只是属于他这个胜利者的演讲大会。
杨炔终于是放下手掌,稳步站在杀手之中,慢悠悠的说:“上次本想着利用你身边这个丫头除了你,没想到被你反将一军,你可知道害得舅舅我好苦啊!就连你那一向温柔的母亲都罚我跪了一夜祠堂,怪我怎么没把你这不肖子孙的头颅给她带回去。”
这杨炔脸上微笑,嘴里却说着如此歹毒的话,这幅模样白鸽看着真是不寒而栗
。
李允昶听完这话,看向杨炔的眼神又冷了三分,白鸽感觉自己周围的温度都又冷了几分。
“那个贱人根本配不上母亲两个字,而你这个走狗更不要侮辱了舅舅两个字!”李允昶一字一顿的对着杨炔说。
白鸽感觉到李允昶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手上的青筋因为太过用力而狰狞显现,连他手中的剑也似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愤怒,嗡嗡振动,要挣脱而出以血来平息它的怒火。
“怎么了,我们一向冷淡的皇子陛下竟然如此出言不逊,可是要死了才不披着伪善的面具了?”杨炔好像很享受李允昶的愤怒,语气越发得意起来。
白鸽也很奇怪李允昶这冰山怪人骂起人来哪里像个处尊养优的皇子陛下。
李允昶不再回话,右手拿起手中剑直指杨炔,眼神狠厉,左手不露声色的往后拢去,将白鸽再次搂在腰侧,同时,嘴唇微张,用两人可闻的声音到:“等会抓紧我。”
白鸽心里不知怎么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兴奋,前世向往着的江湖生活终于是要在自己眼前拉开序幕了吗?那些轻功,内力,凌波微步,隔山打牛的招式都要真真实实看到了!
不知我们的皇子陛下知晓此刻白鸽的内心活动,会不会一个蜜枣砸死她。
李允昶突然一个提身,飞跃到了包围圈最边缘的地方,手中剑直挑黑衣人的心脏处,白鸽虽不懂武功,但也感觉出这一招的果决和狠辣。
只可惜那人也是个高手,手上一把大刀瞬间提至胸口,把李允昶的剑挡了回去。
李允昶一击未果,无奈继续退回悬崖边缘。白鸽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担心他是不是受了内伤。
如果换做平时,这个人是绝对挡不住他这“一剑破天”的,从刚才被弓箭攻击,为了抵挡弓箭伤害,李允昶本就损耗了大部分内力,好不容易趁着杨炔废话的时间恢复了一些,想着一招得手,突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