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镇上后山的井里发现一具尸体。”
后座传来难听的公鸭嗓音,本来就刺耳,他还故意放大了声量。柳玥不禁皱皱眉。
“知道怎么发现的?”那公鸭嗓大声地咳嗽下,得意地哈哈一笑,那笑声像把锥子戳得人耳膜生疼。“不是张家伢子想搞煤矿吗?不知听谁说那老井下原来有煤道,嘿嘿,结果那小子下去,还真找到宝了。”
公鸭嗓子嘎嘎笑得跟抽了筋似的,那边上答话的跟着笑得更得瑟,“发现那具尸体吧?哈,有那小子受的。”
公鸭嗓越发卖弄,“那小子到现在还躺在□□呢。”
柳玥抱紧了双臂,浑身全是麻麻点点,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骂出三字经。
“大毛哥,那井里死的是哪个?”
“哪个?不就是半个月前来的那个小白脸吗?听说勾上王家的那个寡妇,”公鸭嗓笑得鬼里鬼气,“这丫快活了那么多时日,嘿嘿,就TMD翘了,不把王家姑子给憋坏……”
后面的话柳玥实在听不下去了,全是荤得上不得堂面的。
“那小子牛b,不就是蒸得几个破馒头吗?老五家的还看见他吸毒呢。”
馒头,吸毒?马西庙街那个失踪的三伢子也是这特征啊。柳玥忙聚神去听。可惜那两个男人光说王家姑子来劲,完全没有说死人的事,柳玥有些失望。